第五九回 戰隘口玉面神弩死裡逃生 苦肉計少年將軍馬到功成(第2/4 頁)
帶隊人並非是領頭人,真正的首領潛伏在隊伍裡,而帶隊的李漢,不過是你們的傀儡罷了。”
聽徐碩言語,嵬名真珠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碩哥哥,這李漢的隊伍怎麼混進一個西夏人的?”日木達不解。
“不是李漢的隊伍混進西夏人,而是西夏人的隊伍裡放了一兩個漢人。李漢不是假的,當日授命於李士彬,去搬救兵的李漢隊伍都是真的。回了金明寨對的那隻隊伍也是李漢的小隊,而從金明寨出逃以後,這隻隊伍便遇到了嵬名真珠,應該是在兀二族山寨附近吧,李漢的隊伍被嵬名真珠所俘虜,嵬名真珠想必本來計劃是透過兀二族的投降,滲入我宋軍內部。不想捉了李漢,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只留了李漢數人,另外的這些人,都扮做宋軍模樣,混進李漢隊伍。而那日我捉了李漢,他跟我說的那些遭遇都是真的,只是這嵬名真珠一事,李漢不敢講。”
“為何不敢?”
“一個被蠱術嚇得都能做逃兵的人,他敢在危難之時做出選擇嗎?對於李漢來說,在同意與嵬名真珠狼狽為奸,殺害自己同袍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出了選擇。”
“休要再多話!”嵬名真珠一聲疾呼,自隊伍裡忽聞數聲驚嚎,頓時人馬慌亂。徐碩眉頭一皺,手中利劍一揮,示意隊伍毋需慌張,四下裡擺開錐形陣勢。嵬名真珠並不畏懼,仗著這山道狹窄,他隊伍人數雖少,但勝在靈活。
夜色蒼茫,火把招搖,兩軍交鋒,嵬名真珠旗下三十餘名夏軍,皆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党項猛士,素日有以一當十之功力。而那嵬名真珠亦是將門之子,素有“玉面神弩”之稱。一方面,這嵬名真珠雖是行伍猛士,卻長得是細皮嫩肉,風度翩翩。一派濁世公子的模樣。另一方面,這白淨面皮的翩翩公子,出手卻狠辣心黑,身懷絕技。還有一手精準的神臂弩,莫說百步穿楊,就是這黑燈瞎火的隘口,亦是百發百中。非但如此,嵬名世家的易日神功,他也爛熟於胸,手到擒來。
這嵬名真珠僅三十餘人,徐碩卻不敢怠慢,但見這嵬名隊伍裡弓弩齊發,雖說是暗夜人少,卻威力十足。徐碩一夾馬肚,直奔嵬名真珠而來,不想那李漢自背後一劍刺來,徐碩回身招架,李漢再刺,徐碩長劍當胸,只求速決。絲毫不理李漢的攻勢,只以比其速度更快的速度,一劍攻其咽喉。那李漢反應神速,自馬上飛起,空中迴旋,剛待落馬,不想那戰馬被阿壞一個斬馬刀下去,竟然將那馬頭削去了一半,鮮血噴湧而出,李漢騰空之後撲了一個空,頹然跌坐於地,正待躍起,徐碩長劍已至,被逮了個正著。
而那一廂,何步志、劉炳義等人已然控制住局面,三十餘人,死的死,傷的傷,統統成了甕中之鱉。四下一照,人群裡竟然少了“玉面神弩”嵬名真珠,觀那山隘,狹長窄小,山壁陡峭,就是一隻飛鳥都不易出入,這嵬名真珠卻不見了!
徐碩著急應援金明寨,四下裡尋不見人,只得怏怏而歸。
李漢心下明白,徐碩此戰凱旋,定要自己性命,現已心如死灰,但求速死。
“徐將軍何須多言,李某我今日落入你手裡,自知罪不可恕,看在往日追隨的情分上,賞個全屍,給我在汴京的一家老小捎個信,就說我戰死沙場……”
徐碩當即冷笑,“追隨的情分?全屍?戰死沙場?李漢,你敢這麼說,我也不敢這麼做。你可知你這叛國投敵的罪名,夠得上誅九族。”
李漢聞言,面如死灰。
“將軍開恩啊,將軍!我一人有罪,罪不及家人。”
“那金明寨犧牲的弟兄呢?他們的家人何其無辜?他們的家人失了兄弟,失了丈夫,失了兒子,他們何處去討公道?”
在坐的崔成忠、何步志等人都是急性子,尚不明就裡。那何步志也顧不得軍中規矩,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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