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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日將湯藥送過來,便立即走人,不敢待久了,生怕皇后疑心。因此他也無法盯著江莫憂喝下去。
江莫憂試著嘗了嘗,覺得還蠻好喝的,非但不苦,還有些甜絲絲的——胡太醫生怕她不肯喝下去,做得十分可口。
然而她也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容心咦道:「娘娘不喝麼?」
江莫憂搖了搖頭,「我不喝,賞給你喝吧。」那金黃燦爛的湯汁看起來就營養豐富,喝了怕是得長十斤肉。她可不想讓自己的減肥大計毀在這上頭。
容心竟和她想的一樣,她笑嘻嘻地道:「奴婢也不想喝。」原來自打那日被眾妃誇讚後,容心受到了鼓舞,決心保持自己美麗的容顏,不肯讓臉再大一圈。
「這麼好的湯,倒掉怪可惜的,餵狗也嫌糟蹋……」江莫憂靈機一動,「不如拿去太儀殿給皇上吧!」
她果然將湯送到太儀殿,打著體貼皇上龍體的名義,非常的冠冕堂皇,讓人找不到理由拒絕。成桓以為是她自己做的,雖然收下了,心中卻仍對之前被嫌棄一事耿耿於懷(這小心眼兒!),因而也不願喝。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因想到蘇無衣與江莫憂是死對頭,不如送給她,雖然兩人皆不知情,這樣做來卻有一種暗搓搓的快意。
成桓越想越得意,對,就這麼辦,等過些時日,他再去告知江莫憂這件事,江莫憂若知道自己的辛勞全進了蘇妃的肚子,她一定會氣個半死,那才爽快呢!也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被人糟蹋是什麼滋味!
蘇無衣得了成桓送來的補湯,高興得不知所以,她正要開罐飲用,彩椒卻攔住她——彩椒生來有一種女性的直覺,雖然說不上哪裡不對,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蘇無衣很不滿地甩開她的手,「這可是皇上的賞賜,能有什麼問題!別疑神疑鬼了。」因不聽勸,自顧自將一盅湯水全部灌下去。
之後日日重複這樣的節奏:胡太醫-江莫憂-成桓-蘇無衣,形成了一條完美的產業鏈。
數日之後,胡太醫來為蘇無衣請平安脈,完事後面色凝重地向她道:「娘娘,您有喜了。」
彩椒高興得要跳起來:「真的?」
蘇無衣卻淡淡道:「果真麼?」
胡太醫審慎的說:「應該不會有錯。」
胡太醫去後,彩椒一臉的喜悅,蘇無衣臉上卻瞧不出什麼,彩椒不禁咦道:「娘娘,這麼大的喜事,您不高興麼?」
「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蘇無衣的面色十分古怪,她轉頭望著彩椒,「彩椒,我竟然有孩子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娘娘您如今的恩寵,有孕也是遲早的事,再說了,皇上雖來後宮不勤,可來的最多的還是咱們良宸殿,您沾這頭一份喜氣也是理所應當啊!」
「是啊,他來得的確多,可是有幾晚他在這兒留宿過?」蘇無衣的笑比哭還難看,「即便是留宿,我們也是清清白白,從無沾染,你相信世上有這樣的皇帝嗎?」
「啊?」這倒是彩椒沒料到的,「難道說,皇上有龍陽之好?」彩椒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設想,又自我否定了這個假設,「可也不像啊,皇上雖不好女色,倒也不見他對男子過分親近……」她忽然想到些什麼:「莫非皇上忌憚娘娘孃家的盛勢,害怕將來發生逼宮之禍,所以要絕了娘娘的子嗣之念?」
蘇無衣的身子震了一震,隨即恢復平靜道;「他若真如此想,有多少陰損的手段可以使用,何必做得這樣刻意。」
兩人思來想去皆沒個頭緒,還是彩椒先回歸主題:「可是胡太醫的醫術咱們是信得過了,他說有孕,那就一定有孕。」
「可你叫我如何跟皇上說呢?」蘇無衣十分為難。
彩椒想了一想,「古有商契之母簡狄吞玄鳥卵而受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