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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夫妻,”她的聲音比剛才響。“我們差一點就成了夫妻,但不是。”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她停頓了一下,像在思考用詞。“……我現在慶幸我們幸虧還不是夫妻。”
“為什麼?”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對你有什麼連累。”
駱羽聽後差點兒就流出了淚。“有什麼事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絕不會讓你失望,只是你別再用求這個字了,我求你。”
匡小嵐抬起眼睛看著他,那眼圈潮紅。“我想懇請你答應我,等我弟弟刑滿釋放後拉扯他一把,幫他找個工作,並督促他走正道,別再幹壞事……”說完她的眼淚刷刷直流,給人的感覺像是即赴刑場,她這是在對身後最為關切的事作一交代。
駱羽的眼睛也不由得紅了,他想她本沒必要這樣。“你放心,我會對他像對親弟弟那樣。”
從閘北區看守所出來,駱羽就打定主意不再想她的事。坐在車上,趙律師和他談起她的事,他就說:“我已經把她的事完全託付給你了,你看著辦吧,我絕對相信你。”
他開始一門心思著手公司的事宜,他已經把工作耽誤得太久了。公司的第二步計劃就是遷址擴建,打算遷到浦東,這是他早就設想好的。公司的前景在浦東,整個上海的前景都在浦東。他早就看中陸家嘴的一幢寫字樓,那幢寫字樓距金茂大廈很近,有一家公司正要搬出,他已經跟業主談好了租金,只等那家公司一搬出他就搬進。
他很清楚,作為一個男人,人生的價值就是闖出一番事業。他的事業就是這家電腦公司。他必須把這家公司做大做強。對一個男人而言,失敗意味著什麼,他知根知底。他需要成功。不敢想象,萬一失敗了,那會是怎樣一種境遇。他想到了匡小嵐,匡小嵐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失敗的。這讓他又不由得生出許多感慨,他想匡小嵐如果謹慎與理智一些,其實是有可能成功的。他甚至覺得匡小嵐的失敗對他有某種借鑑意義。
他抽空去看了匡小初,他答應了的事就準會做到。他把匡小嵐要他說的話都跟匡小初說了。當他告訴匡小初,他姐姐也給抓了起來,匡小初就哭了,“都是我害了她。”匡小初邊哭邊說。
他還抽空去看了父親,是在一個禮拜天去的,自從匡小嵐被抓以後,他這還是第一次去看父親。妹妹駱言姬正好也在家。他走進去的時候,看見妹妹在打掃衛生。
“爸呢?”他問。
“他在書房裡。”妹妹說。
他走進書房,見父親正在看書,就叫道:“爸。”
父親沒有答應,但他轉過身來,他坐在轉角座椅上,那座椅一下子轉了180度彎,父親就那麼坐著看著他。
“爸。”他又喊了一聲。
“我已經聽言姬說了,說你今天要來。”父親駱醫生說道。
“爸。”他不知怎麼又喊了一聲。
父親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已經知道了,答應了。他從父親的眼裡看出,他們又恢復了原有的親情,不再有隔膜。
妹妹駱言姬也不再堅持要他娶馮嬈為妻。那次他去醫院看馮嬈,駱言姬在一旁就沒有說什麼。她只是覺得他應該去醫院看看馮嬈,她催他去,只是因為這是人之常情,況且對於馮嬈的遭遇他是有連帶責任的,馮嬈沒給掐死,對他也是一種幸運,否則,他即使不被追究法律責任,也還是要受到良心譴責。她催他去,他起初可能誤以為她還想從中撮合,好在後來他總算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但有一點他可能還沒明白,那就是妹妹已不止一次地暗暗自責,覺得事情弄到這一步跟她的攪和有關。
妹妹打掃完衛生,也走進書房,兄妹二人都坐了下來,和父親一起在書房裡坐著。仨人都不輕易談論發生過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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