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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想,這第四的嘴碎,約莫就是指二哥吧。
不過奇的便是,二哥和境主池宴竟是多年好友。
薄暮和宿綿沒一會兒就到了雲亙境外,腳尖輕盈觸地。
薄暮看著眼前靈力流轉、連線天幕的淡藍色結界,莫名有些興奮。
雲亙境與境外完全是兩個景色,雖說境外也不錯,但云亙境卻如神霄絳闕。
宿綿是飛升了上神的鳳凰,有他帶著,薄暮便可輕而易舉的穿過那道結界進入境內。
薄暮正等著宿綿施法把結界開啟,誰知他懶懶抬起手,洶湧的鳳凰玄火源源不斷地直衝沖往結界上撞去。
宿綿雄厚的上神修為加上純淨的鳳凰玄火,那結界根本抵抗不了多久。
沒一會兒就開始地動山搖,結界顫抖著,隱隱龜裂出幾道不大不小的裂痕。
薄暮:「……」
這就是多年好友的見面方式嗎?
沒多久,薄暮便看到從雲亙境深處飛躍而來的兩名白鬍子守境者。
她縮了縮脖子,忍不住看向宿綿,擔憂道:「二哥,你、你打得過境主嗎?」
宿綿老實:「打不過啊。」
薄暮:「?」
薄暮嚥了咽口水,兩名守境者已經掠到結界前,薄暮緊張道:「那待會兒被揍了怎麼辦?」
宿綿笑了笑,安慰她:「小薄暮不用擔心,池宴這人脾氣好,不會揍我們的。」
守境者已經穿過結界停在雲亙境外的上空,薄暮嗓子眼變得有些幹啞:「……你確定?」
宿綿見有人出來了,收了手。
其中一名守境者抬手,幻化出一枚白色海螺,面無表情對宿綿道:「二殿下,境主有話讓我等告知與你。」
宿綿笑道:「真是,有什麼話不能進去說。」
守境者不語,手中的海螺交疊著雲彩般的光澤。
須臾,池宴清冽獨特的嗓音咬牙切齒,從海螺裡面一字一句沉沉地傳出來——
「宿綿,你、死、定、了!」
薄暮:「……」
一炷香後,薄暮和宿綿就被守境者一人一個架到池宴面前。
守境者面無表情朝池宴躬身行禮後退下,諾大的殿宇,只剩三人僵持的尷尬局面。
薄暮聽著蓮池水流潺潺的聲音,看著一襲黑袍,神色陰沉地跪坐在蓮池邊擺弄草藥、比畫作更為俊美無濤的美人。
卻無心欣賞。
她害怕地嚥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挪了挪腳步靠近宿綿,扯著他的袖子小聲道:「……二哥,這就是你說的,進入雲亙境最簡便的法子?」
宿綿輕笑:「是啊,既不用費力開啟結界,又有人護送,何樂而不為呢!」
薄暮:「……」
二哥果真是能人。
宿綿無視池宴的黑臉,拉著薄暮在他面前愜意地坐下。
從小案上拿起兩個晶瑩的琉璃茶杯,輕輕一翻,十分自來熟地提起茶壺給自己和薄暮倒了杯茶。
薄暮覺得,她二哥能活這麼大還沒被打死,約莫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池宴冷冷抬眸瞥了一眼。
宿綿的茶杯還未碰到唇瓣,裡面琥珀色的茶水被雲霧掃過,頃刻間變成透明的白水。
一直盯著宿綿動作的薄暮,驚奇低頭往自己面前的杯子看去,發現和宿綿的一樣,也變成了白水。
宿綿瞥了一眼薄暮那杯白水,捏了個訣,她的那杯就換成香醇的葡萄酒。
他右手端著自己那杯白水直接喝了一口,單手支頤看著池宴,笑道:「好友到訪,也不泡些好茶招待一下。」
薄暮見茶杯的白水在她的眼皮底下,一下子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