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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太放肆。」
他側過身,兩根手指用力鉗住她溫涼的下巴,微微俯身冷冷道:「你若真不在乎這條命,本尊有的是辦法讓你死得乾淨!」
薄暮指尖驀地一鬆,那片墨色的袖袍驟然從手中滑落,她僵直著身子看他,唇瓣微顫。
他的意思是,她若死在池裡,還汙了他的地盤麼……
薄暮還保持著微微仰頭的姿勢,怔然地看著書房的雕花扇門再次「砰」的一下關上!
緊接著,一道冷銀色的結界瞬間開啟,將書房與外界徹底隔絕。
竟是不想再聽她胡鬧半分!
薄暮收回視線,緩緩蹲下身子抱膝而坐,一雙鳳眸古井無波。
明明心裡難受得要命,她卻半點也哭不出來,茫然地盯著腳尖。
單恆看不下去了,輕聲走到薄暮身邊,跟著她蹲坐在黑檀仙木打造的地板上。
他輕聲道:「境主其實很在乎您的,他只是一時氣極罷了。」
見薄暮不說話,單恆又道:「您是不知,您昏睡的這十三日,都是境主衣不解帶地細心照顧著。」
「您要再不醒,境主都要把妄月殿的紅蓮給揪禿了!」
薄暮終於抬頭看他,滿臉疑惑。
單恆解釋道:「是境主說您喜歡蓮花香,又擔心那蓮花放久了香味不純,所以每日晨間都來更換您寢殿裡的紅蓮。」
「雷打不動,勤快得很,您昏睡的這十幾日裡,愣是一天也沒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單恆:我嗑的cp不能be
第41章 大婚(上)
頓了頓,單恆又道:「境主向來耳根子軟,何況他那麼喜歡您,您多說幾句軟話哄哄他便消氣了。」
薄暮的眼睛一直盯著藏在火紅裙裾下的腳尖,聞言小聲嘀咕:「他現在連見都不想見我……」
單恆嘆了口氣,望著眼前書房外泛著冷光的結界:「境主這個人,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一次屬下不小心惹怒了他,他氣極了,二話不說就把屬下丟去狼苑餵狼,但是到了最後,還是把我從狼窩裡提了出來。」
「不管屬下先前如何絞盡腦汁求饒,都不如最後那一句『知錯了』。」單恆忽然扭頭看向薄暮,又道,「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說開,其實比任何花言巧語都有用。」
薄暮恍然抬眸看他。
時至今日,她才發現,她其實一點也不瞭解池宴。
他們相識這麼久,一直以來,都是池宴在縱容著她,滿足她一切無理的要求,包容她所有任性的脾氣。
而她卻甘於享受這樣的溫柔,一直我行我素地把事情安排好,卻從未考慮過他的感受……
一夜無眠。
翌日,薄暮早早起身,才開啟門,便聽到旁邊的寢殿同時傳來的一聲扇門開啟的「吱呀」聲。
薄暮轉頭,驀地池宴的目光相撞。
兩人的屋子相鄰,只隔著一道牆。
一陣短暫詭異的沉默過後,薄暮率先反應過來,紅衣微動,在池宴關門之際瞬移到他的面前一腳邁進寢殿,然後迅速把門關上!
池宴:「……」
池宴猶如被流氓入室調戲的美人一般,藏在墨色袖袍中的手瞬間緊握成拳,猛地後退幾步,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上也染上幾分薄紅。
其實昨夜池宴對薄暮放完狠話後,一直很後悔,害怕薄暮徹底失望然後離開雲亙境,甚至想過要吩咐守境者守好結界別讓她出去。
只是下一秒又不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將她困在這裡。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留下。
夜間輾轉反側,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念頭無數次叫囂著讓他去和薄暮道歉,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