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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開啟那扇禁閉的木門,嘴裡便先叫喚出聲:「二哥!」
司命連忙趕過來,停在薄暮面前喘了幾口氣,才說:「小殿下,你是來找二殿下?他不在這裡。」
薄暮一愣:「不在?你的意思是,他在瀲湘宮?」
「誒?」
還未等司命答話,她又匆匆轉身離開。
「等等小仙!」司命連忙跟上,一邊好奇問她,「小殿下這麼急著找二殿下,是做什麼啊?」
薄暮暼了他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池宴受傷的事,只嘟囔著:「你又不是木醫官,不懂的。」
司命愣了愣:「小殿下受傷了?找醫官做甚?」
「哦對了!」說著,忽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一邊緊跟薄暮的步伐,一邊忙道,「二殿下讓小仙來通知你一聲,過幾日是北海水君的女兒的千歲生辰宴,屆時讓你跟著他,代表天族去參加宴會。」
薄暮敷衍地「哦」了一聲,滿腦子只有病懨懨躺在妄月殿的池宴,一句也沒聽進去。
一路狂奔到宿綿的寢宮。
忽然腳步一頓,轉身瞪著司命:「你跟著我幹什麼?」
司命訕笑一聲後退幾步,八卦道:「小仙只是好奇,小殿下為何這般焦急,莫不是……雲亙境主那邊出了事?」
薄暮暗罵一句:人精!
嘴上敷衍道:「小事而已,忙你的,不用管我。」
說著推門進了瀲灩宮正殿,環顧四周卻沒見到宿綿的影子,心下忍不住疑惑。
去哪了?
正想著,忽然聞到空氣中飄散著細微的酒香。
薄暮恍然,不會又到後殿喝酒了吧?
當下不多想,提著裙子就往後殿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打量四周,心裡莫名覺得瀲湘宮有些奇怪。
平日裡到處都有仙娥隨侍,怎麼今日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薄暮顧不得太多,循著酒香找到宿綿。
只見一襲如火般紅袍的宿綿,安靜地靠下玉蘭樹下,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那支挽住長發的梧桐枝不知何時掉落在一旁,及腰的墨發散亂地鋪在草地上。
白玉的面容微紅,那雙瀲灩鳳眸緊閉著,似乎睡著了,一旁的地上還凌亂倒著幾個酒壺,卻是已經空了。
「你又喝這麼多酒!」
宿綿聽聞聲音,迷茫抬頭睜開眼,只從模糊視線中看到一抹杏色身影。
怔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歪了歪腦袋,嘴角勾起魅惑眾生的笑容:「小薄暮?」
薄暮連忙上前,蹲坐在他身邊,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不悅道:「我來時,宮裡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是你又把他們支開,趁我不在,跑這兒來偷偷喝酒!」
宿綿低低笑了一聲,為自己辯解:「哪裡偷偷喝……再說了,這點酒,還不足以將哥哥灌醉。」
薄暮:「你現在比凡間的醉漢還醉了。」
「好好好,是哥哥的錯。」宿綿無奈,輕輕抬手捏了捏薄暮柔軟的小臉,懶洋洋問,「你不去陪著池宴,怎麼跑這兒來了?」
薄暮才想起此番的目的,急道:「前兩日池宴和那個魔域的左使打了一架,舊傷復發,躺到現在還沒醒,二哥怎麼辦?」
宿綿耐心聽完後,神色從一開始的凝重漸漸放鬆,他似乎醉得腦子有些不好使,好一會才笑著安慰她:「老毛病了,沒事的。」
薄暮追問:「那孔雀說他是中了毒,還說是赤剎殿的毒,赤剎殿是魔尊的地盤,這是怎麼回事啊?」
宿綿卻忽然轉過頭,滿是醉意的鳳眸凝視著薄暮明亮的眼睛,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莫名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喜歡他嗎?」
薄暮一頭霧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