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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對上池宴擔憂的目光,搖搖頭說:「我沒事,可能昨夜睡不好,有點頭疼。」
池宴:「讓你昨夜不關窗戶,如今好了,著涼了!」
薄暮:「你怎麼知道我沒關窗戶?」
池宴:「……」
薄暮看著他瞬間漲紅的臉,恍然大悟:「原來你昨夜真的進我房間!」
池宴俊美的臉上一片慌亂,口不擇言:「……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我就說早上起來,懷裡的蜜棗到了桌上,怪事!原來是你偷偷進我房間,你又想打它的主意!」
池宴:「……」
她腦迴路不正常,他不該以常人的思維想她的。
池宴無奈,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無語望天:「放心吧,本尊對那盒東西不感興趣。」
薄暮跟池宴討價還價胡扯幾句,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外面日頭正盛,透過蓮池上方的口子粼粼灑下,將人照的渾身暖意。
她畫癮上來,又纏著池宴畫了幾幅畫,才滿意地抱著一堆勾好的草圖回了房間。
是夜,偏殿。
薄暮將半張臉浸在浴桶裡,呼嚕呼嚕冒著泡泡,聽著腦海里心魔抓狂的聲音,懶懶翻了翻白眼。
心魔一整天都不死心,企圖讓薄暮認清池宴的真面目,好同它合作,做三界的最強者。
薄暮嗤笑,伸手逗弄水面的花瓣:「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從封印裡出來再說吧,痴魔說夢!」
心魔被她氣得自閉,果然閉嘴了。
忽然窗外傳來動靜,薄暮神色一凜,勾手招來衣服瞬間披上,翻身追了出去!
才邁出房門,便見一道黑影驀地撞到一旁的假山上,發出「轟隆」一聲,隨即假山崩塌,將那人的身子埋了大半。
夜色朦朧,薄暮睜著眼睛瞧了好半天,才看清那人竟然妖族族長!
不對,他不是族長,是魔族!
碎石下的人周身魔氣繚繞,口吐鮮血,陰翳地看向不遠處。
薄暮順著目光抬眸看去,只見一襲墨袍的池宴披著月光站在假山旁,樹影斜下遮住他半張瑰麗的面容,瞧著竟有幾分不真切。
薄暮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便見池宴抬腳走來,神色緊張地問:「有沒有事?」
薄暮看著他搖搖頭。
池宴才把目光移到碎石下的妖族族長……準確來說,是鬱盤。
原本的妖族族長早已身死,如今佔據他軀殼的,不過是鬱盤的一縷魔識。
先前那小妖身份敗露被滅了口,所以鬱盤才找上了族長。
上回在禁地見到他時,池宴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便想留著,看他在謀劃什麼。
這段時間沒見魔族有任何動作,正疑惑著,方才卻察覺到薄暮的院子裡有異樣。
看來魔族對薄暮依舊不死心。
或者說,對蒂生魄依舊不死心。
池宴雙眸徒然冷下來,抬手揮出一道冷銀色的靈力,須臾便將地上那人化作灰燼。
一道魔氣從塵土中剝離,借著濃重的夜色隱藏其中,悄然潛入地下沒了影兒。
薄暮從頭到尾一臉懵,她怔愣得看著那魔族半死不活地摔在她面前,又頃刻間化為灰燼。
盈潤的小臉滿是困惑,發間的水珠順著微卷的發尾,還滴滴答答落在衣衫上,浸濕一片。
空氣中隱隱瀰漫著淡淡花香。
池宴處理完麻煩,鼻尖嗅到充盈的水氣和幽香,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好像在沐浴……
俊臉瞬間漲紅,他倏地對上薄暮疑惑的目光,僵直的視線落到她額間垂掛的一滴水珠,隨後像被燙到一般,立刻慌不擇路地逃了!
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