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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綿嘴角微動,面無表情地改口道:「兩日。」
葛榆:「……」
葛榆抖著手,顫巍巍指著他,宿綿無辜地聳聳肩。
「我懶得管你們,愛死不死!」說罷,冷冷拂袖而去。
聽到外面許久沒了動靜,薄暮一把掀開被子化成人形癱坐在床上,長吁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宿綿挑眉:「可算出來了?」
薄暮點著頭看向宿綿,十分贊同道:「若是有一日,我也能像二哥這麼能叭叭,就不用怕大哥了!」
宿綿:「……」
宿綿摸了摸她的腦袋,面無表情道:「無妨,傻鳥有傻福。」
薄暮聽話的點點頭,十分認同地任由他蹂|躪自己的腦袋。
薄暮安然地在絳綺居過了兩天悠閒的小日子,心裡別提多舒爽了!
而另一邊的池宴,卻心情鬱悶地坐在蓮池邊,盯著那張改了又改的藥方發呆,甚至開始疑惑,這藥是不是真的太苦了?
否則,以那個小色鬼的秉性,竟然還能忍著兩日不來看他。
呵,說什麼喜歡,都是放屁!
池宴心情煩躁,一把抓起那張藥方,揉巴揉巴丟到一邊,眼不見為淨。
期間羽族公主沐溫嵐來取藥,都被拒之門外。
沐溫嵐傻眼:「平日裡不是說好的這個時候,本宮來取母君的藥?」
守境者站在結界前,支支吾吾,為難道:「公主,那個境主最近,心情不太好,您要不……晚點來?」
「心情不好?」沐溫嵐微怔,隨後立即想到了薄暮,她美眸一瞪,質問道,「是不是天族那隻蠢鳳凰又來騷擾境主?!」
好啊,真是死性不改!
下回見著她,她不把她那身鳳凰毛拔下來,她就不姓沐!
守境者汗顏,回想起妄月殿那死氣沉沉的氛圍,心道:若是四殿下真來騷擾境主就好了……
然而,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朝沐溫嵐好言相勸道:「公主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境主的脾氣,您應該瞭解的。」
沐溫嵐暗暗記了薄暮一筆,面上依舊略微恭敬,朝兩名守境者福了福身,道:「那本宮晚些時候再來,勞尊者通傳了。」
守境者輕輕頷首,便消失在原地。
時間眨眼便到了北海宴會那日。
薄暮一早穿戴整齊,跟隨宿綿前往北海。
往日被分做兩股的長髮,此刻整齊地梳在一起,發尾微卷,柔順地垂在腰後。
發間的兩枚金鈴與耳飾,被日光照出淺金色的光暈,隱約可見,上面刻著的繁瑣符文。彩色細繩纏繞著深褐色微卷的髮絲,在頭上盤成繁複精巧的髮髻。
盈潤的臉蛋明媚聖潔,一雙鳳眸如同世間最純淨的琥珀,倒映著湛藍的天幕,和優雅展翅的鸞鳥。
因為大哥葛榆事務繁忙,三哥舒佐性子沉悶,不喜見人且身子羸弱。是以此番,由宿綿帶薄暮前往赴宴。
跟在後面的天族隨禮,排成長長的一排,一路延伸看不見盡頭,可見天君對這次宴會的重視。
北海水君夫人名喚閔音,是天界烈族的遺孤,比薄暮大了兩千多歲。
在她年幼時,魔域殺上九重天,族人為守護天界全都犧牲了,只剩幾個年幼的孩子,閔音便是其中嫡系的一脈。
薄暮自幼與她玩的好,嘴裡常甜甜喚她「閔音姐姐」,閔音也把薄暮當自家妹妹疼愛,自從與北海水君合籍後,便鮮少相見了。
此刻到了北海境地,兩人終於可以去見見面了,薄暮心情也雀躍了幾分。
宿綿偏過頭看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道:「女孩子家家注意點,這回可不比平常的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