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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次承奚王這一次接招拆招,等同將奚雲帝一向穩求太平的姿態暴露於人前,當著眾人的面呈上奏摺,逼著奚雲帝不得不辦,也等同警告奚雲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奚雲帝有意刁難,他承奚王也絕非省油的燈。
聽到這,蘭妃尚在一知半解。這也難怪,以她的出身地位就註定了日後的見識長短,在面對奚雲帝時也是時時揪心,說些無關痛癢的體貼話,生怕有半句涉及政治反被治個干政的罪,但現下奚雲帝都將話說到了這份上了,又讓蘭妃說說自己的看法,蘭妃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答。
「這……臣妾愚鈍,但有些道理還是懂的。依臣妾看,承奚王也是人,但凡是人也都有個弱點,朝廷那些事臣妾看不明白,但人情來往上卻看出一點……臣妾出身宮裡,昔日也曾跟隨德兮夫人數日,後入宮仍與之保持往來。就臣妾觀察德兮夫人在承奚王眼中甚為重要,王府內大小事務不僅都交其處理,就連軍務上的意見也沒少參詳……當然,這都是臣妾的淺見,也不知能不能幫上皇上。」蘭妃刻意說了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話,但實則又將苗頭伸向了德兮夫人身上。
蘭妃心裡總因為先與德兮夫人達成共識,後又單方面毀約的事耿耿於懷,生怕德兮夫人早晚對付她,如今她羽翼未豐也不敢當面對著幹,只能暗中是些小心思擾的德兮夫人那兒無暇顧及。
果然,奚雲帝聽了這席話似是滿意的笑了,臨走前又特意問起那宮女的名號、位份,蘭妃答:「名喚曉熙,去年才選進宮的,家裡是南邊爐城的從七品小官,識幾個字,學過女箴。」
然蘭妃後面的話奚雲帝並未聽進去,兀自玩味於「曉熙」二字,唇邊勾出的笑意意味頗深。
第十二章
同夜,談辛之一下朝就趕赴軍營處理軍務,然時不時便有官員遞上拜帖亦或呈上書信稱有事密探,待細問之下才知事情原委,怎麼都料不到這掀起朝臣間異動的始作俑者就在家裡,當下處理公務的心思盡消,即刻回府。
回府進院,談辛之還未踏進主房門就聽到裡面的談話聲。
巧月道:「主子,南邊織造來了信,說是南邊二十四城牢不可破,您的吩咐怕是很難達成。」
不消說,這主子就是鳳兮,而巧月口中的南方織造則與戶部尚書往來密切,可算得上是插入南方勢力的最適合人選,然此人可立足於南方多年不倒,定是與南方三王關係融洽或者說利益謀和,又在此時拒絕了鳳兮謀取南方三王機密的要求,便是在立場上劃清界限,可以說是看不上一個女人的吩咐,也可以說是尚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回個信給戶部尚書,就說南方之事我是勢在必得,如若有半點差池就叫他自己把頭掛上刑場吧,也省得刑部費事。」只聽鳳兮不冷不熱的聲如此答道。
巧月剛要回話,就被立於門邊的談辛之打斷:「刑部的信不用回了,你先出去。」這一聲驚住了巧月,她怔怔的望著鳳兮一眼立刻低頭出了門。
談辛之眯了眯眼,健步走過鳳兮身邊時拽她一同往內室而去,在鳳兮還未做好心理準備的當口,已將她置身於軟榻上。
鳳兮抬首正撞進談辛之意味不明的眸光中,被逼迫的向後傾了身子。
談辛之雙手支於鳳兮兩側,俯視著眼前的女人,心裡一陣陣痛,才一開口尚來不及掩飾懊惱,已禁不住帶了幾絲出來:「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把你鎖起來,你怎麼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呢?兮兮……」說著說著,他灼熱的呼吸正悄悄劃過鳳兮錯愕的臉。
鳳兮微慌的眨著眼睛,頻頻抖動的睫毛出賣了她的心虛,只一瞬的功夫便移開了視線,只覺得周身異常的靜,更凸顯了談辛之步步緊逼的態度。
「我只做我自己,我也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更沒有唯恐天下不亂。」鳳兮忍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