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抑了個鬱(五)轟轟烈烈1(第1/7 頁)
1.染疾記
2006年,開始了我的初中之旅。
是一個轉身,將深重的思念給翻了個新篇。
那是個晴天,我拿著我的行李,走向宿舍。而我的父母就在身後看著我。或許,是我忍不住,才選擇了不再回頭。也不知,當時父母的心情是否也和我一樣。
年少歸年少,而一歲一歲,也終會長大。
我知道,是我多了情,也是我擔不住那一刻分離的不捨,也才在轉頭的一瞬,不爭氣地掉起了珍珠,連擦都不敢伸手去擦,生怕背後的父母發現,也才走快了幾步,想著讓風替我擦去。
原來,思念也會狂,狂在最後的那一句就算再怎麼不捨卻一定不會落下的“拜拜”,狂在最後那不由自主就由慢變快的步調裡,那個反向行走的方向裡,那個還得為了晚讀而追趕的節點。
一筆一劃,一字一句,得學,得寫,得念,得讀,得去意會,得繼續爭取,得努力去靠近那期望。
住宿時,整個宿舍都得大搞一次衛生,並從中擇選出心中的舍長。
或是因我不挑,也才負責了舍友們都不願打掃的區域,也就是最髒也最難搞的窗戶。竟因這番認真,而被預設成了舍長。當即,我婉拒過,可一人比一群總也差點意思。
在我當這個舍長起,我就知道總有一天,舍友們會討厭起我來。不過,既然當了,就得當好了。我倒也不是那種怕被人討厭就連自己的責任都不顧的人。那便就此試一試。
我婉拒的理由無疑是我瞭解自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任何違規操作,從嚴處理。而這定會讓部分舍友不舒服或不服,又或會因此而記恨於我。即便,我也不過是公事公辦。
初中的宿舍多是十二到十六人分在一起,均是上下鋪。而其中,有的人是隻在中午住宿,有的人是週末才不住,而有的人只會在法定假日才選擇離校,難得地回一次老家。
一個宿舍這麼多的人,卻只有兩個洗手間。
也才所以,一到下午,一放學,能跑起來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以回宿舍排隊的機會。
因為宿舍裡只有一個水龍頭,是會出熱水,也就是洗澡水。且洗澡水的開放時間是固定的。
時間一到,熱水便會斷流。而那個時候,就只能洗冷水澡了。自然,我是洗過不少冷水澡。
一般情況,我並不會主動干涉這誰先回了宿舍,這誰又幫了多少個人排水桶,佔位置。可若是這其中有人向我投訴了,而我也跟進了,並且見證了這樣的一種違規操作,自是不會袖手旁觀。
也是因為這一件事,我讓舍友覺得過分了,覺得不公平了。因為我用了同樣的方法去反擊。如果說,論速度,班裡的女生沒人比得過我,我自然有能力先跑回去,將需要我幫忙的人的桶給排了過去。
正是這番“騷操作”讓一直如意著的舍友感到了不滿,感到了委屈,感到了不公平。而這正是我希望她明白的道理,明白她自己一直以來在做的事情到底對部分舍友來說是感到了哪般的難受和不公平。
這位被我“騷操作”給治了的舍友最後委屈哭了,而我這舍長就是當得不盡如人意,也便卸任了。而正是由她繼任。而她繼任過後,也還是哭了,不僅哭了,還跑來向我道了歉。這倒是讓我甚感意外。
不當舍長後,我是自由了,終於可以帶我的小電筒了,也終於可以給自己帶個床上用的摺疊桌了。
那會兒,有了小電筒,就可以在晚上的時候躲被窩裡背文言文了,也可以模擬考前臨時抱佛腳了。
住校以後,就得自己學著打飯打菜打湯,洗衣服和整理床鋪,而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就是爸爸教的。
關於打飯這件事,我也幹過一些挺瘋狂的事。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