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番外——初稿10(第1/2 頁)
劉阿的大營就紮在巫山的半腰上,距離巫縣城還不到十里遠,從營中就可以清晰的望見城頭的點點火光,此地山勢險峻易守難攻,而一旦巫縣有事,僅需半個時辰即可出兵支援,逼迫進攻方分兵阻擊。
中軍帳中,一名兩鬢已然泛白的武將端坐正中,他身材矮小,雙肩卻極其寬厚,看起來很是不協調,右頰上老長的一道刀疤和眼中擇人而噬的寒光,表明了他百戰餘生的戎馬生涯。
趙驥拱手施禮道:“敢問劉將軍安好”。
這名武將正是劉阿,他瞥眼注視著趙驥卻不答禮,好半天后,就在趙驥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準備再說些什麼時,劉阿突然一拍大案,起身喝道:“來啊,給我把這個假冒的奸細拿下了”。
幾名護衛立即應聲上前把趙驥按伏在地,趙驥心中暗罵,艹,玩下馬威這套老玩意兒,有意思嗎,他故作鎮定的昂起頭,裝出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責問說:“劉將軍這是何意?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我還是你故主之子,你這樣做,豈不成了個不仁不義之徒了”。
“呸,少跟老子講什麼狗屁的仁義道德”,劉阿唾了一口罵道,“就憑你假冒我故主子嗣這一條,老子就該把你斬成個十五六塊再扔去餵狗”。
趙驥爭辯到:“我何曾假冒了,將軍可有憑證?”
“哼,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劉阿冷笑著指指自己的鼻尖說,“老子當年是徵東中郎將的帳前都尉,你能瞞得過我?徵東中郎將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劉璋那廝的手裡,劉璋還把兩位公子的首級懸在了安漢縣的城頭示眾,當年還是我親自冒死盜回來安葬的,你他媽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成”。
“我是遺腹子,阿翁當年戰敗時,阿母已經有孕在身了,劉將軍既然是我阿翁身邊的都尉,難道沒聽說嗎”,趙驥大聲解釋到,“阿翁留在這一帶的舊部不少,將軍大可以尋幾個我阿母當年的身邊人來一問便知真偽”。
“用不著”,劉阿起身走到趙驥面前,緩緩從鞘中拔出刀來架在他的後項上,“替你打前哨的那小子白日裡被我看破了虛實,已經全部招了,你倆都是細作營派來行間的,對不對,還不趕快從實招來,老子或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趙驥利刃加頸,又心虛自己的確不是趙韙的兒子,本來已經開始發慌,此刻聽得劉阿如是說到,卻突然鎮定了下來,細思片刻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我這個身份是假的,張益可不假,要是你多問我些以前的經歷,說不準還能問出破綻來,張益身上能有什麼破綻,他可是如假包換的成都張家的長房嫡子,像他那樣的書呆子,能是當細作的材料嗎。
“笑個屁”,劉阿施力把刀刃向下壓低了幾分,“再笑老子就立即把你的腦袋給砍下來”。
趙驥凜然不懼,又笑了數聲後才答到:“砍吧,我阿翁就留了我這一點血脈在世上,能死在將軍的刀下,總勝過死在別人手裡”。
“混賬”,劉阿怒罵一聲舉起刀來,但卻遲遲沒有斬落。
趙驥毫不畏懼地抬頭對視著劉阿的眼睛說:“白天來報信的是我表兄張益,他爹就是名士張裕,你覺得以他的身份會犯得著來這裡冒死行間嗎?”
劉阿一怔,不禁瞪圓雙眼、張大嘴巴地驚訝道:“什麼,他是張…張別駕的兒子?”
成都張家是益州首屈一指的名門望族,張裕更是因其文采風流和辯思敏捷而成為很多益州士子的偶像,劉備要殺張裕的時候,就連荊州系的領袖諸葛亮都不得不公開上表求情以防輿論洶湧,由此可見張裕在益州民間的影響力之大。
對於像劉阿這樣的寒門庶民而言,張裕簡直是高不可攀的神仙式的人物,他的嫡子怎麼可能幹細作這種把腦袋栓在褲腰上的危險勾當,由此推論,值得張益專程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