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陰陽學宗 如畫江山(第1/3 頁)
“先是雲棋水鏡,現在又來一個血月孤紅,學宗的外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噓,小聲點,宗主的客人,豈是你能夠質疑的?”
“總之,我就是不爽宗主愛收容外人的壞習慣,宗主哪裡都好,就是心太軟。”
“龍虎天師創立道域以來崇尚無為而治,他們都是人才,前來學宗交流有何不妥?何況不久就是天元論魁,我們若是將他們拒之門外,豈不有違天師遺訓,其他三宗又要怎樣看我們學宗?”
“話是這樣說……但……”
“啊,有人來了,快走。”
兩名學宗弟子的談話被陰陽學宗宗主如畫江山聽得仔細,他面露尷尬地看著身側的紅衣女子:“抱歉,稚子無知,讓你見笑了。”
“無妨。”應零毫不在意,興許感覺回答得太過敷衍,她又補了一句,“他有此心,真好。”
“應姑娘連訪三宗,吾陰陽學宗怎好缺席。如畫江山碧松影已恭候多時。”碧松影一邊客套著,一邊打量著應零,“其他三宗都有意留下姑娘作客,沒想到姑娘最終選擇了學宗,陰陽學宗確實受寵若驚。”
“聽聞姑娘過了劍行道,又打敗執劍師嶽萬丘,年紀輕輕就劍法超絕。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吾在道域多年卻從未聽過,莫非你是外域之人?”
“正是。”應零點了點頭。
“冒昧一問,為何姑娘會來道域拜訪四宗?”陰陽宗主看似溫和,很好講話,實則謹慎,不好糊弄。他雖然惜才,但事關學宗安危,只有確保此人於學宗無害,才可留下。
應零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但她也無法告訴如畫江山,她是來此地找人,因為連她也說不清自己要找什麼人。
穿越了不知多少個世界,飄零了不知多少個千年,有些前塵舊事早已淡忘,從最初保留至今的也只剩一道關於不明人士的執念。
因為心中的執念,她也活成了執念的模樣。
為了避免出現浪費口舌也解釋不清的情況,應零解下了遮住雙眼的白絹。
“吾為醫治雙眼而來。”
當她睜開眼睛,碧松影便看到了一雙黯淡無光的金瞳。
金瞳之上,血紅的咒紋小字層層迭迭,繞著瞳孔一圈又一圈。彷彿是爬蟲一般,還在不斷蠕動著。
“這……”碧松影驚撥出聲,“好惡毒的咒術!”
時間太過久遠,應零早已記不清自己的雙眼是被誰毀去的,她和對方似乎有著深仇大恨。而且施術者似乎極為了解自己,她的一切手段竟對此毫無作用。但唯一能確定的是,解除咒術,她的雙眼可不藥而癒。
“聽聞陰陽學宗精通術法,吾便來一試運氣。”
雖然只是藉口,但也是合理的藉口,畢竟沒人會心甘情願當一個瞎子。
碧松影面色沉重:“接下來吾會盡力而為,但這種邪術生平僅見,吾也無十足把握。”
“血月孤紅應零,先謝過陰陽宗主。”
應零就這樣在陰陽學宗住下了。強如陰陽學宗宗主,也用了兩個時辰,才將她眼中咒紋全數畫下。碧松影將咒紋帶回去研究後,一連幾天都沒再出現。
應零趁此閒暇,逐一拜訪傳聞中當世七雅。她雖然不記得前塵舊事,但所學的知識技能彷彿被刻在了骨子裡,成為了一種本能。
在有心融入凡塵的情況下,她對這些人情世故處理的得心應手。
七雅的喜好就和他們的名號相同,很好猜。
應零經由如畫江山之手,送給荻花題葉昊辰,一盆從某世界帶出來的、不知名但一看就很稀有的蘭花,給行詩樂苦詠天涯送去一篇描繪修仙世界的《長生賦》,給臨書玉筆旭長輝送去了以百種不同字型書寫的百書圖。
幾次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