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忙活的時候,大山已經將杏子核在細竹蔑上攤開晾曬了,她們在灶房忙活,大山也不好乾站著,曬了杏子核,又將院子掃了掃。
做杏子醬前前後後花費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現在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又沒事可做,楊柳就讓大山和巧巧兩個也去眯一會兒。她將灶房裡規整一番,看了看因為洗杏子空了大半的水缸,從找出扁擔和水桶就去往老槐樹那裡。木桶是實心的,很重,楊柳擔在肩上搖搖晃晃的,空桶都這樣,那要是裝了水豈不是得摔跤?楊柳嘗試著找出平衡,試了幾次果然好多了。她將木桶放下,揉了揉肩膀,扁擔太硬有點硌肩膀。本來準備找塊厚布墊在肩膀上的,想到李聰在那屋休息,楊柳還是決定不進去吵醒他。大不了少挑點,多跑幾次。
這個時節已經開始有蟬叫了,走在路上給人一種提前進入夏天的感覺。楊柳挑著空桶一路搖搖晃晃的走到老槐樹下,幾乎家家的院門都是緊閉,聽不到雞鳴狗吠,也聽不到孩子的吵鬧聲,大概都在午睡。楊柳將桶放下,嘶了一聲,看四周沒人,將右肩那邊的衣服微微掀起一些,看到那裡的面板已經紅了。癟了癟嘴,果然是身嬌肉貴的主兒,典型的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小時候外婆所在的農村也有很多露天水井,要麼就是用石板搭個簡易的棚遮灰要麼就是向下的石階到底,都不是這種用石板砌了個高出地面大概膝蓋高的圓欄。水井旁邊擱了一隻帶繩的小吊桶,繩子的另一頭用一塊小石板壓在井沿上。自然看了貞子,楊柳對這種井就有點犯怵,手撐著井沿慢慢往裡探頭。忽然一頂草帽扣到她頭頂,楊柳大叫了一聲跳起來,雙手握拳緊挨著下巴閉上眼,卻並沒有其他動靜。楊柳睜開一隻眼,只看見一隻男人的手出現在她的面前,在楊柳愣神的時候已經麻利的打了一桶水上來。
是李聰,楊柳沒看到來人的臉卻敢肯定是李聰,只是一種直覺。
她鬆了口氣,伸手將頭上的草帽扶正,看著李聰將吊桶裡面的水倒進木桶,再把吊桶放下去打水,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李聰彎著腰,微微抿著唇,像是全神貫注的在打水,連眼睛都沒往楊柳的方向瞟一下,而楊柳也只站在旁邊看著他打水,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李聰擔著水走了好幾步,還是沒有聽見楊柳跟上來的聲音,他才轉身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楊柳。李聰嘴笨,知道上次面子思想作怪,沒有在第一時間為楊柳鳴不平才導致兩人現在相敬如賓的局面。昨夜裡他盯著楊柳的後腦勺看了半宿,幾次想開口道歉,話到跟前卻張不開嘴。本來兩人的關係已經進了一步,他甚至可以攬著楊柳的腰睡覺,現在反倒不如剛成親那幾天。他一直想找個機會道歉,沒想到楊柳也在氣頭上,偏偏躲著他,他倔勁上來也跟著她演戲。卻沒想她不但主動挑水還把頭伸到井裡……
李聰嚇了一跳,難道楊柳有輕生的念頭?那時他只感覺心砰砰的跳,卻還是假裝若無其事的將草帽扣到她頭頂……
“我錯了。”
“對不起。”
兩人同時脫口而出,又同時笑了起來。
一旦開了口,接下來的話就沒什麼好難說得出口的了,兩個人像是開檢討會似的把錯往自己身上攬,假話說得楊柳都忍不住笑彎了腰。
“娘子,二嫂說你壞話的時候我沒幫你,是我不對。”
楊柳笑意收斂,正色點頭:“是你的錯。”
“……”娘子這是不打算原諒自己了。
“身為丈夫,在妻子受到侮辱的時候不是想著為其抱不平,而是忍氣吞聲,這是懦夫的表現。在嫁到你家之前,我沒吃過你家一粒米,沒喝過你家一口水,更不欠你什麼,我行得正。我並沒有做錯什麼,這是對我不公平的待遇。我不喜歡大吵大鬧卻並不是個受氣包。”楊柳表明自己的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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