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惹魏少敏之被打(一)(第1/2 頁)
宴席之上,鴉雀無聲。只有高臺之上,依舊傳來咿咿呀呀的唱腔。
原本那虛偽的如泣如訴只為昭示崔敏之的不仁不義,但在賀遐的怒火之下,有了別的意味。
要說起這段往事,在座的人都是有印象的。為人謹慎或者腦筋聰明的,早在戲曲上臺便察覺不宜,卻沒人沒提醒這位成安伯的寶貝孫子,看來這位少爺的人緣也不怎麼樣。
崔敏之也知道一些。冬梅打聽的訊息不算完整,七零八落整合一下,也能串得差不多。
賀遐生母出身不好,能歌善舞被皇上看中帶府宮裡做個侍妾,生下了賀遐,直到皇上登基後封了才人。這樣柔弱的母親,導致賀遐年少時過得並不好,被先皇后發現養在了身邊,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可惜,先皇后身子也不好,沒過幾年,便薨了。賀遐沒有回到生母身邊,反而為先皇后守陵三年才回宮。鸝才人也沒撐住,病死了,以嬪位下葬。賀遐嚴格執禮,靈位那是一天都沒有多守。
先皇后雖為嫡母,孝順是應當的,可賀遐做的實在有些明顯,免不了讓人多想。說到底,是他母親出身差位分低、做足了先皇后跟前孝子的戲份,以為便能讓皇上當他是個嫡出的兒子?
這不,沒等三年之期期了,皇上就抬了賢妃繼任皇后之位,冊封二皇子為太子。
暗地裡,有多少人笑話過賀遐:竹籃打水一場空。
自此之後,賀遐行事越發乖張,帶著一種我行我素、佛擋殺佛的瘋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半句。
魏良正這回是犯了賀遐的忌諱,被賀遐踹翻在地、踩了兩腳也不敢反抗,微微辯駁兩句,即刻就被賀遐喊人扔了出去。
堂堂伯府孫少爺,被人四仰八叉地扔出了王府,正臉著地摔了個狗吃屎。那場面,著實難看。
崔敏之毫不客氣地笑了,清脆的笑聲應和著高臺之上即將尾聲的戲聲,稱得上賓主盡歡。
臨別前,華仲盈讓崔敏之先上馬車,他與祺王道一聲別。
崔敏之見證著華仲盈帶著希冀而去,落魄哀傷地回來,知道他定是找賀遐問了俞家的事,破滅了所有希望,忍受愧疚的侵襲。
“怎麼了?那傢伙欺負你了?”崔敏之也感覺到幾分窒息,那煙塵未盡的廢墟又浮現在她的眼前,難過侵襲,不得不開口找些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馬車顛簸了好一陣,久到崔敏之以為華仲盈不會回答他的問題,這才聽到花重音苦笑著說道,今天聽到一個不太好的訊息,有些難過罷了。
彷彿自言自語似的,華仲盈自嘲的開口:“原本父親給我定下這麼親事,我是不滿意的。我理想中的妻子是與我相知相愛,相守白頭的人。父親不經過我同意,擅自定下了這門親。我連她的面都沒有見過,不知道她的模樣,不知道她的性情,如何能接受?”
定親?
崔敏之端正坐好,支起了耳朵。難道華仲盈這副神情不是為了俞家?他倒是沒有聽說過華仲盈有未婚妻的事。
“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了。當時我的抗拒,我的嫌惡,如今全都是我的罪惡。”華仲盈搖著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反覆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人人都稱我有君子之風,說我是最像父親的人,我雖自謙不如,內心卻還是萬分欣喜的。如今再看,我怎堪與父親相比?!父親可以在肯定姑丈為人的當下,替我求娶表妹。我竟還懷疑父親的眼光?!如今他們一家因為我們華家遭難,我們華家拿什麼去還?!”
華仲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崔敏芝的面前說這些,但話匣子一旦開啟了,便再也關不上了。這些話在嘴邊已經很久,他沒有辦法對父親說、沒有辦法對俞家懺悔、藉口殘存的希望讓自己不要對自己失望。如今,希望徹底破滅。華仲盈無力再維持自己的君子姿態,愧疚壓的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