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正是此意,到時候你我就看熱鬧好了,左右礙不著事。那戶部的人可提拔提拔,叫你家父探一條路子送去嶺南,將嶺南的賦稅與父母官栽培成自己的人手,切不可小看小小嶺南的賦稅之數。至於那工部侍中……你有何高見?」
「臣看……既然太子想動工部的主意,莫非是要從水利屯佃入手敲打糧草了?」蘇青松雲淡風輕地說道,朝祁謨笑得極為得意。
「唉,若不是你我交情頗深,孤真想將這玉墨硯臺朝你眉間狠狠砸去。」祁謨轉而笑道,將硯臺又放回書案之上,「你都說出這樣多了,那孤就說個你猜不出來的。那工部之女可有大用,但需先找一位御用畫師來。「
蘇青松瞧著太子搖扇的姿態,總覺得近來殿下換了個人似的,比起從前的不近人情更是多了一絲絲的人氣兒,那薄如蟬翼的搖扇許久不曾用過了。「臣倒是猜不出尋畫師的用意了,莫非那女子長得奇醜無比,需要畫師描補畫像方可侍寢?」
「嘖,自然不是。」祁謨答道,「等人進了宮,再說不遲。」
「那臣就先謝過殿下。小妹一事乃是青松心頭大患,還是殿下好計謀,有了太后扶持怕是不會出錯。這份大恩臣記下,重陽候府願盡力協助太子,至死方休。」蘇青松忽而鄭重道,輕輕朝祁謨一拜。自小他看著太子一日日走過坎坷,終於等來了復起這日。重陽候府上曾經兩番從龍,這一回終於輪到他,輪到他蘇青松不妄為英烈兒孫,光耀祖上。
祁謨趕忙將人扶起來,擺擺手道:「什麼死不死的,這個字孤最不愛聽,往後日子還長,你、我,還有與你我相關的許多人,都不會再隨意叫人害了!」
「臣,謝太子恩!」
廖曉拂幾個時辰前得了師父的令,早早跑回殿下寢殿裡關上了門。方才師父來過一回,送了食盒點心和茶水,還說是太子叫遞進來的,恐怕還要與蘇大人書房一聚。小福子聽了沮喪,抱著食盒傻愣愣呆了好久,忽而肚子一陣咕嚕嚕才記起自己沒用過午膳。
那食盒還是殿下膳御用的呢,廖曉拂抽出一匣子來,上層食盒是暖暖的魚餅子,下層入眼的是整整齊齊的玉生香。看著吃食也不知道哪一股子委屈勁兒,廖曉拂想著阿姐吃了魚餅子,又捏起糕來一口一口嚥下,遂又喝了許多茶水。這會兒子肚子是撐飽了,可……可他想解手。
跑出去萬萬不可,殿下回來必定生氣。晌午已經惹了一回,總不能再犯。想著想著,廖曉拂想起巫山一片雲的屏風後自己那張小榻,從塌子底下怯怯抽出來一個青瓷的夜壺。彷彿那是世間最看不得的羞恥玩意兒,廖曉拂連摸一把都覺得燙手。
可這……用還是不用?
作者有話要說:
陳白霜:就是你那義子不思進取,成日惦記著我的徒兒!吃我一拳!
王過福:就是你那徒兒愛慕太子,害殿下都、都吃胖了!吃我一掌!
第30章
年中最難熬的熱日子已然過去了,這會兒子地熱已去,書房通往寢殿的石子小徑多了幾分清涼。祁謨別過蘇青松自書房回去,沿途各處花卉爭艷,蝶鶯紛飛,叫人想不到得好看。
進了寢殿只有幾個丫鬟在,見了太子紛紛上前行禮。這幾個丫鬟都不是近身伺候的,尋常活計使得卻不能踏入寢室。祁謨尋了尋玉兒的影子,沒找著這丫頭,不曉得這丫頭今日是怎得了竟然打晌午就沒見過。罷了,直接回寢室找那小奴才算帳。
「蘇青松有何好看的……小小刁奴。」祁謨念著往寢室一望,大門關得嚴絲合縫,當下起了疑心。殿中既然無人這門關上作甚?遂快步走過去急拍了幾下,心裡後怕寢殿的侍衛還是少了些。
「小福子可在?裡面何人!」太子的寢室可容旁人兒戲,神神秘秘可有什麼勾當!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