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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煞惡神;渾身上下充滿了雄壯剎悍的攻擊力;他的每一聲怒吼、每一次跺腳;都使窗玻璃嗡嗡作響;令人不由得發抖。最令她們震撼的還是他的眼睛;睜得滾圓;灼熱的怒火和冰冷的殺氣噴湧而出;凝聚了大洋洲雷電和腿風的力量;那目光彷彿在驚天動地地大喊:不要跑!我要殺了你!!我要吃了你!!!
跳完舞;弗雷斯又恢復了平時的和善模樣;他說:“……個毛利勇士;關鍵是要盯住敵人的眼睛;用眼睛打敗他;再用長矛殺死他。”他走到程心面前;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孩子;你沒有盯住敵人的眼睛。”他輕輕拍拍程心的肩膀;“但;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第二天;程心做了一件連她自己也很難理解的事:她去看了維德。
那次謀殺未遂後;托馬斯·維德被判刑三十年;現在;他所在的監獄剛遷到澳大利亞的查爾維爾。
當程心見到維德時;他正在幹活;把一個用做倉庫的簡易房的窗子用合成板封住。他的一隻袖管是空的;在這個時代;本來很容易接一隻功能與正常手臂差不多的假肢的;不知為什麼他沒有那麼做。’有兩個顯然也是公元人的男犯人衝程心輕桃地打口哨;但看到程心要找的人後他們立刻變得老實了。都趕緊垂頭幹活;好像對剛才的舉動有些後怕。
走近維德後;程心有些驚奇地發現;雖然在服刑;還是在這樣艱苦的地方;他反而變得比她上次看到時整潔了許多;他的鬍子颳得很十淨;頭髮梳得整齊有形。這個時代的犯人已經不穿囚服了;但他的白襯衣是這裡最乾淨的;甚至比那三個獄警都乾淨。他嘴裡含著幾顆釘子;每次用左手將一顆釘子按進合成板裡;然後拿起錘子利落有力地把釘子敲進去。他看了程心一眼;臉上的冷漠沒有絲毫變化;繼續在沉默中幹活。
程心看到這人第一眼時就知道;他沒有放棄;他的野心和理想;他的陰險;還有許許多多程心從來不知道的東西;什麼都沒有放棄。
程心向維移伸出一隻手來;他看了她一眼;放下錘子;把嘴裡咬著的釘子放到她手中;然後她遞一顆釘子;他就釘一顆;直到程心手中的釘子都釘完了。他才打破沉默。
“走吧。”維德說;又從工具箱中抓出一把釘子;這次沒有遞給程心;也沒有咬在嘴裡;而是放在腳旁的地L。
“我;我只是。。。。。。”程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是說離開澳人利亞;在移民完成前快走。”維德低聲說;他說這話時嘴唇幾乎不動;眼睛盯著正在釘的合成板;稍遠此的人都會以為他在專心幹活。
同三個世紀前的許多次一樣;維德又是以一句簡短的話讓程心呆住了。每次;他都像是扔給她一個緻密的線團;她得一段一段把線團拆開才能領會其中複雜的含義。但這一次;維德的話讓她立刻不寒而慄;她甚至沒有膽量去拆那線團。
“走吧。”維德沒有給程心提問的時間;緊接著說;然後轉向她;短暫地露出他特有的那種冰水般的微笑;‘這次是讓你離開這兒。”
在回沃伯頓的路上;程心看到了大地上密集得望不到邊的簡易房;看到了在房屋之間的空地上忙碌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視角發生了變化;像從世界之外看著這一切;而這一切也突然變得像一個熙熙攘攘的蟻窩。這個詭異的視角使她處於一種莫名的恐俱之中一時間;澳大利亞明媚的陽光也帶上了冷雨的陰森。
移民進行到第三個月時;遷移到澳大利業的人數已經超過十億。同時;各國政府也陸續遷往澳大利亞各大城市;聯合國遷到悉尼。移民由各國政府領導指揮;聯合國移民委員會對全世界的移民行動進行協調。在澳大利亞;移民都按國家分割槽域聚集;以至於澳大利亞成了一個地球世界的縮小版。除了大城市外;原有的地名已棄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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