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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血與淚
下意識的抬腳,瞪向他的胯間,卻被他閃過,趁著這一空當,雨桐翻身下床,奔向房門。
可沒跑幾步,就被他給拽了回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
他的聲音極度憤怒,就想一隻發了狂的野獸。
不,他本來就是野獸。
披著人皮的獸!
被他用力拽拉,雨桐剎車不住撞到牆邊的矮櫃,上頭的玻璃雕塑被無情的撞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雨桐跌在地上,玻璃碎片扎進她的後背,徹骨的痛,穿心的疼。額上遍佈細密的汗珠,她再也掙扎不了,整個人蜷縮在地,目光卻牢牢盯著被打碎的雕塑……
那是一隻頭頂光圈的天使,是今年小白送她的生日禮物,那是他特意去和工藝品系的學長學成親手做出來的。樣子雖然不是很完美,卻飽含著他的心意。
如今,卻這麼給毀了……
心中一陣抽痛,來不及悲傷,整個人就被何謙抱起,拋到了雪白的床。
身下的床單立刻綻放開朵朵妖嬈的血花,觸目驚心。
彷彿沒看到那床單上詭魅的血圖,他噙著一抹邪笑,慢慢解開自己的衣裳,重新壓在了她的身上。
背部已是火。辣辣的痛,雨桐甚至感覺到有玻璃碎片殘餘在她背上,隨著他粗魯的動作,摩擦她的傷口。
何謙暴風驟雨般的肆虐,讓雨桐覺得身體快要被他撕裂。
後背在痛,身體在痛……所有的痛楚時刻的折磨著她,這些,卻抵不過心中的痛。
為什麼……為什麼心會痛得這麼厲害?
對著一隻猙獰可怖的野獸,她也會心痛嗎?
面對這種心痛,雨桐無力了,軟弱了,哀傷了,甚至受不了了……
雙手被他緊扣著,她無法用它來遮住眼睛,就算遮了也沒用,晶瑩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雪白的床單上,暈開一滴滴不規則的形狀。
沉浸在濃烈情。欲中的他,突然伸手蓋住了她霧濛濛的雙眼,豔紅的薄唇吻上了她,吞進她所有的嗚咽,身下的動作卻越發的緊密快速……
心,抽搐著疼。
為她的疼而疼。
這一刻,何謙無法欺騙自己,他愛上她了。真的,愛上了她。
他自認為自己沒心,自認為自己控制力強,自認為不會心軟……然而,當他面對著她,所有一切的自認為,全成一場空幻……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事情會到這步田地,為什麼他會愛她……
無數個為什麼盤旋腦中,卻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煩躁、氣鬱、惱怒……形成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他的胸腔內,促使他用力的扒開她的雙腿,用更生猛的力道撞擊她的身子,似要將她弄壞,又似要和她連為一體,永不分開……
房門外,一雙歹毒的眼,正透過門縫,悄然的注視著裡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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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宣洩完,未留隻字片語就離開了。
而她,就如一樽玩偶,赤。裸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瞪著天花板。
背部已經麻木了、不痛了;身體,也毫無知覺;只有心,在呼吸之間,隱隱作痛。
突然想起小白和她說過的一個事例。
在南美洲,有一種植物叫卷柏。
當土壤水分不足時,它會自己把根拔出來,捲成圓球隨風滾動,找個水分充足的地方落腳紮根。
曾有人將一株卷柏綁在旱地中,結果發現,卷柏幾次將根拔出,發現走不了後便再也不動了。不過,它依然長勢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