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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蘇再再給的就不一樣了，那是剔除掉怨恨後的純粹力量。別看只有桌球大小，卻是最好的「補品」。

這就像讓一個從來只能吃生肉的人，突然吃上了美味的大餐。

等女鬼雙手捧著怨氣，開心的蹦出房間繼續去守白家大門後，蘇再再便站起身，慢吞吞的伸了個懶腰後這才開口，「行吧，在出趟門去找吳大師好了。」

蘇再再確定出門時，白語蓉也恰好要外出。

正扶了扶手下樓，管家見了立刻語氣和藹主動開口，「小姐，需要我給您備車嗎？」

「嗯，麻煩你了管家。」白語蓉溫溫柔柔的道謝。

她打算去找童若倩，當面跟她說帝大陪讀生的事。

管家聽了正要點頭，眼神一瞥看見蘇再再，臉上的笑便淡了許多。禮貌但冷淡的微微欠身，「蘇小姐。」

蘇再再隨意的點了點頭。

倒是白語蓉看見她一副親暱的模樣，主動沖蘇再再打招呼，「小再，你回來啦？這是……」她頓了頓又說，「又要出去？」

「有點事。」蘇再再一面下樓一面說。

白語蓉笑著點點頭，半句不提她也要出門的事。

倒是蘇再再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哦」了一聲扭頭看向白語蓉，沖她笑著說，「你做得湯還挺好喝的。」

這話出口讓白語蓉嘴角的溫柔笑意抖了一下，她暗吸了口氣強笑回答，「是嗎？小再要是喜歡，下次我再做給你喝？」

明明只是一句託詞，卻不想蘇再再竟點了點頭，「好啊，謝了。」

說完這話也不管白語蓉的錯愕，隨意的招了招手後便朝門外走去。

留下白語蓉站在原處，手摳在扶手上，指甲微微用力。

蘇再再剛才的語氣，就像自己是她的下人一樣！

管家並未留意到白語蓉的表情，他正蹙了眉頭看著蘇再再往外走的背影，搖搖頭後才重新看向白語蓉，放緩了聲音寬慰她，「小姐，蘇小姐還不太懂規矩。」

「我明白。」白語蓉笑了笑，頓了一下又緩緩開口。

笑得有些用力。

「……我不會怪小再的。」

——

吳六六返回小古巷時，鄰居小攤攤主已聽了蘇再再的話，收攤走人了。

糖畫老闆見他回來，冷哼了一聲後才又低下頭去繼續畫糖人。

吳六六也沒管他，只是回了自己的攤位繼續生意。

說來今天的運氣還不錯，才坐下便來了兩撥人。等吳六六收了錢想喝口涼茶，這才發現茶壺早空。

他原本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左手邊，想讓小攤攤主幫自己看看攤子。但一扭頭見左邊空空如也，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

便呵呵笑了下，拎了茶壺去附近茶館打上一壺開水。

提都沒提讓糖畫老闆替自己收攤的事。

反正說了對方也不樂意，何必再自討沒趣呢？

吳六六瞄了一眼低著頭故作忙碌，沒看見自己離開的糖畫老闆，什麼都沒說。

直到他走遠後，加裝很忙的糖畫老闆這才抬起頭，沖吳六六的背影白了一眼後又輕蔑的嗤了一聲，神情語態裡全是怨懟。

正怨氣衝天時，一青年攬著女朋友到他攤前，「噯」了一聲問，「會做卡通小人嗎？幫我女朋友做一個？」

糖畫老闆正在氣頭上，來的青年說話也沒大沒小，半點禮貌不懂，立刻惹火了糖畫老闆，頭也不抬沒好氣的說，「不會！」

「嘿……」青年氣笑，他也是個蠻橫的主。不顧女朋友的勸解，竟一腳踢翻了糖畫老闆的小攤子。

糖畫老闆睜大了雙眼，原本縈繞在他周圍的黑氣瞬間反衝進眼睛裡。眼眶頓時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