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贈詩佳人(第2/3 頁)
是千杯不醉的人,怎麼現在如此不堪?”
張素雲悽然一笑,道:“自從得了這勞什子的肺病,我的身子一日差過一日,明日今日…哎,老了就是老了。”
範鴻銘道:“你既然有肺病就不要再飲酒了。”
張素雲道:“別的酒可以不喝,但是這葡萄酒卻是例外。”
範鴻銘道:“哦?那又是什麼原因?”
張素雲笑道:“因為等等即便我咳出了血,你們也不會害怕,只會以為是酒灑了。”
範鴻銘道:“你別說這不吉利的話!花魁大賽馬上就要開始,哪裡少得了你這位輩分最高的花魁娘娘坐鎮呢?她們這些後輩都還得向你多多請教呢。”
劉振嵩道:“範大人,既然談起了花魁大賽,你覺得今次誰最有希望奪魁啊?”
範鴻銘道:“這個問題你問我,還不如問呂先生,畢竟他老人家若是看好誰,為她作詩幾首,那麼此人必定名聲大噪,奪魁自然就大有希望了。”
呂宗伯道:“範大人你太看得起老朽了。”
劉振嵩道:“呂伯老何必過謙呢?十里坊裡流傳著一句話:寧得呂老一首詩,勝過恩客萬兩金。任何一位姑娘若是能得到呂伯老贈詩,必定身價陡增,名揚花國!”
範鴻銘道:“正好今日有五位佳麗在此,機會難得,就請呂先生給她們每人贈詩一首,以助她們參加花魁大賽,未知呂老意下如何?”
呂宗伯還未答話,張素雲先發火了:“什麼叫五位佳麗?難道我就不算佳麗了嗎?”
張素雲雖然風姿猶存,畢竟年過四十,臉上雖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卻難掩美人遲暮之態。
範鴻銘賠笑道:“你是花國前輩,何必要將自己和後輩相提並論呢?”
張素雲卻不理他,而是自斟自飲,連喝了三杯,一邊喝一邊咳嗽,咳到後來,眼淚不停地流下,臉上的脂粉都被淚水給沖掉了。
範鴻銘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呢?今天我才明白什麼叫做‘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呂宗伯忽然拍手叫道:“有了!”然後他站起身,漫步吟道:
“十載重來事已非,梨花零落燕分飛。徐娘未老風姿在,淚溼當年舊舞衣。”
劉振嵩笑道:“妙啊,妙啊。呂伯老,曾聽聞你和素雲早年間有過一番糾葛,看來傳言不假啊。”
張素雲也嗔道:“是啊,你胡謅什麼呢?我倆可沒什麼不清不楚的,再說我們相識何止十年?你這個沒良心的,恐怕早把往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吧?”這番話前言不搭後語,說完後她又開始狂笑。
呂宗伯道:“作詩嘛,許多時候就是打比方,我這詩就是想象兩個有緣無分之人歡好後分別十年再重逢時的情景。哎,人生在世,聚散如同海里的波浪,一朝有緣,浪頭交疊大家碰在一起,緣盡之後分開,也許就再也遇不到了。”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往事,一時愣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桌上的酒杯。
範鴻銘道:“文人就是多愁善感。不過,老呂,這裡還有五位姑娘等著你贈詩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呂宗伯回過神來,道:“老了,文思塞澀,如今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還是讓我幾位學生來給幾位姑娘贈詩吧,星衍,你先來。”
趙錫麒道:“老師,我們雖然都是你的弟子可並沒有師兄弟之分,為什麼事事都要讓劉兄先來?”
劉星衍道:“趙兄年長,詩藝也了得,若是能先打個樣出來,我是求之不得啊。”
趙錫麒道:“那我就當仁不讓了。”說著他站起身看了看坐在自己邊上的唐紅玉,乃是一位冷豔美人,他沉思片刻,吟道:
“挹翠偎紅正暮春,名花齊折鬥芳辰。一枝冷豔誰堪似?妙手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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