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韻珠樓主(第2/3 頁)
就我一個人等著,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讓我等到你了。”
顧庭月指著陸風竹道:“老馮,今晚我得陪這位陸捕頭。”
馮光祿道:“沒事的,能見你一面,和你說幾句話我已經很滿足了。”
顧庭月嘆道:“你這又是何必呢?這裡喝一杯茶水都要二兩銀子,你一個月的俸祿才多少,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馮光祿哭道:“我知道我是個窮翰林,姑娘你看不上我,可我只是想偶爾能來看看姑娘,說說話就夠了。至於銀子,我除了做翰林院學士之外還時常幫人寫寫墓誌銘,也能賺到一些潤筆費。”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銀票遞到顧庭月面前,上面寫著:紋銀五十兩。
陸風竹心想本朝的翰林都過得如此寒酸嗎?
顧庭月看了眼銀票卻並不接過:“老馮你的心意我明白,今天我們也算見過了,你年紀大,早點回去休息,免得家裡人記掛。”說著,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馮光祿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嘆息一聲起身離開,才走出去幾步,他忽然回過頭說:“顧姑娘,是不是下次我帶一大筆銀子來,你就能陪我多說說話了?”
顧庭月有些不耐煩了,高聲道:“是是是,我是做生意的,當然是越多銀子越好。”
馮光祿點了點頭,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顧庭月嘆道:“我到底是有多倒黴,來的客人不是這樣的糟老頭子就是死太監,真是氣死人!”
陸風竹這才明白方才在街上和顧庭月打招呼的那個人是太監,難怪他整個人看去就怪怪的,想到這點,他忍不住笑了,撲哧一下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顧庭月白了他一眼,道:“陸捕頭,天色已晚,我們這就去歇息吧。”
陸風竹擺了擺手,道:“罷了,我還是告辭吧。”
顧庭月道:“你進了這個門,就想這麼走?要走也可以,把你身上的銀票留下。”
來京城的路上陸風竹的積蓄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今晚得的這二百兩可說是他的全部身家了,如何能交出去。
顧庭月又道:“你要是不願意給銀子,今晚就乖乖地在這裡住一晚。”
陸風竹都聽懵了,心想:敢情世上還有這樣做生意的妓女啊。
無奈之下只好跟著顧庭月上了閣樓,上樓後,顧庭月道:“你先坐在床邊等我,我去洗個澡。”
顧庭月離開後陸風竹心撲通撲通地跳,跟著他就覺得十分睏倦,腦袋不停地耷拉下去,過了一會,他實在是熬不住了,躺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直到日上三竿陸風竹才醒了過來。
“你醒了?”顧庭月道,這時她正坐在桌邊吃早飯。
長期軍旅生活的訓練讓陸風竹早就養成睡覺時保持警覺的習慣,昨晚睡的這麼死只能是因為自己被下藥了。
“昨晚那杯茶,你在裡面下了什麼藥?”他問。
顧庭月故作驚訝道:“什麼叫下了什麼藥,那可是一杯上好的普洱茶,平時其他客人來喝一碗得花二兩銀子,昨晚白給你喝,你不知足反來誣陷我。”
陸風竹渾身上下摸了摸,發現自己腰間那張二百兩的銀票不見了:“我的銀票呢?”
顧庭月道:“你懂不懂規矩,在青樓裡過夜不用給銀子的嗎?”
陸風竹怒道:“我什麼都沒做!”
顧庭月道:“那我可不管,我留你過夜,你也在我的床上了睡了整整一宿,怎麼叫什麼都沒做?你這個臭男人昨晚又是打呼又是放屁把姑娘的床都給弄髒了,你走後我還得把這床上的物什都換了,沒要你賠錢就不錯了。”
事到如今,陸風竹不想再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他拿起放在床邊的佩刀,氣呼呼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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