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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總不能真的這樣一晚上。
可在裴忌的家裡洗澡,好像也很不對勁。
時鳶的臉驀地有點發燙,聲音細若蚊鳴:「可我沒衣服換」
「櫃子裡。」
丟下這句,裴忌便轉身走了。
因為他知道他要是再留在這,時鳶會糾結一個晚上。
果然,裴忌剛抬腳離開,時鳶就鬆下一口氣。
她慢慢挪步到衣帽間裡,開啟衣櫃。
果然,基本都是清一色的黑白襯衫和名貴西裝,還有幾件黑色的t恤和衛衣掛在旁邊,款式簡單休閒,是他以前經常會穿的。
沒有女人的衣物。
時鳶站在衣櫃前躊躇了會兒,還是拿了一件足夠大的黑色連帽衛衣下來。
洗完澡出來,她換上那件衛衣,只覺得渾身都縈繞著裴忌身上的氣息。
讓時鳶的臉莫名更燙了。
她從包裡翻出手機,先是給蔣清發了條微信,讓蔣清明天一早過來接她。
收到蔣清回復的ok之後,時鳶剛鬆懈下來,一通電話忽然打進來。
三個顯眼的大字在螢幕上瘋狂閃爍跳躍。
季雲笙。
時鳶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
裴忌沒過來,應該還在客房洗澡。
她微微鬆下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她騙了裴忌,說她跟季雲笙是那種關係。
而季雲笙也認為她不會和裴忌有太多的接觸。
而現在,她又在裴忌的家裡。
時鳶在心底嘆了口氣,將電話接起。
她微微壓低了聲音,率先開口:「有事嗎雲笙?」
季雲笙清潤溫和的嗓音從那頭傳過來,伴隨著機場的播報聲:「沒什麼急事,我剛剛結束了工作,想著打電話問問你這兩天怎麼樣。還有關於《沉溺》那部電影」
時鳶捂著話筒,輕聲打斷道:「我明天應該可以去參加《沉溺》的試鏡了。」
電話那頭,季雲笙怔了下,「是邱導讓你去的嗎?」
時鳶含糊地應了聲,季雲笙許是聽出來她的不對勁,卻也體貼地沒再追問,只說:「我明天早上的飛機到北城,下午應該可以趕到試鏡片場。」
聞言,時鳶微微詫異:「你明天就回來了嗎?」
停機坪寒風呼嘯,季雲笙一邊快步朝私人飛機的停靠處走,一邊溫聲答她:「嗯,事情處理完了,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
季雲笙聽出她刻意壓低的音量,猶豫著開口問:「時鳶,你現在在家嗎?」
時鳶被問得噎了一下,腦中飛速思考著答案,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嗯我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中握著的手機忽然被人從身後抽走。
一道熟悉冷硬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驚得時鳶出了一身冷汗。
裴忌冷笑一聲,對著電話說:「她在忙,聽不出來嗎?」
說完這句,他沒再給對面說話的機會,乾脆地把電話結束通話。
時鳶慌亂中轉身,不小心絆到床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都向前栽去。
裴忌反應很快,抬手輕鬆將她攬住。
時鳶措不及防地栽進他懷裡,鼻翼瞬間被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沐浴液味道充斥。
她紅著臉站穩,伸手要搶回手機:「你把手機還給我」
裴忌將手機順手扔在床上,朝她逼近一步。
他冷笑著勾唇,目光裡的危險不言而喻,「時鳶,誰給你的膽子在我家接別的男人的電話?還是季雲笙的?」
時鳶心虛地往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