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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三昧伸手去摸這金圈,發現這法力圈足以將化神期的修士拒之於外。
季三昧沉吟。
自從來到覺迷寺,季三昧就發現了兩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記得在上輩子,也即自己十八歲前,沈伐石的修為停滯在金丹期末期,不再前進,他幾次閉關,都沒能成功地突破金丹期的桎梏。
這很正常,自從百年起,正統修士們就鮮有能衝破金丹期的,心急?憋著。不服?憋著。
當年,沈伐石的法力在燭陰城的年輕一輩中已數翹楚,但是就這個圈來看,他現如今竟有了凌駕於化神期之上的法力。
此外,還有一件事情,季三昧很是在意。
自從他來到覺迷寺之後,他從來沒見過沈伐石閉眼睡覺,哪怕一次都沒有。
自己睡去前,總能看到沈伐石睜開的雙眼。
自己醒來後,沈伐石就不在床上了。
每夜與他同床的季三昧敢肯定,在自己的清醒狀態下,從未見過沈伐石合過哪怕一次眼。
一邊想著正事,季三昧一邊不死心地解開自己的衣服,檢視自己身上有沒有曖昧的糙莓痕跡。
一個腳步聲撥葵踏糙而來,在距離季三昧四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了。
查詢的結果叫季三昧很是失望,就連打招呼也變得沒精打採起來:&ldo;師父。&rdo;
沈伐石:&ldo;嗯。&rdo;
沈伐石遞了一個東西過來,那是用寬大的葵葉捲成的葉子瓢,裡面盛了清水,在燦爛的晨光下清澈透亮,半分雜質都沒有:&ldo;喝一點水潤潤喉嚨。&rdo;
&ldo;師父,昨夜……&rdo;
沈伐石:&ldo;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rdo;
季三昧:&ldo;哈?&rdo;
&ldo;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rdo;
季三昧覺得沈伐石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真他媽英俊瀟灑世無其二。
季三昧撐著身下的幹糙墊想要起身,身體卻猛地一僵:&ldo;師父,腰疼,起不來。&rdo;
是真疼,抽抽著疼,據季三昧目測,應該是欲求不滿,憋的。
沈伐石臉色青了一瞬,看樣子挺想澄清自己什麼都沒幹,但估計又覺得多說多錯,索性把話語精簡到最短。
他背對著季三昧蹲下身:&ldo;上來。&rdo;
季三昧當然是打蛇隨棍上,喜滋滋地伸出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沈伐石託著他的臀部,往上輕鬆一提,季三昧就落在了他寬厚溫暖的後背上。
沈伐石沒有動用法力,顯然不急著回許宅去查探情況,二人漫步行走在野葵花田裡,四周的花盤肥碩金黃,大臉毫無顧忌地朝向太陽,感恩地接受著它的賜福,絲毫不會考慮艷陽會不會在它們短暫的生命裡對它們投以輕描淡寫的一瞥。
此情此景不會讓季三昧想到&ldo;葵花朝陽縱有意,不消早自降秋霜&rdo;,他只知道,不管是撒嬌還是作死,都要因地制宜。
他敲了敲沈伐石的背:&ldo;師父,我想吃葵花子。&rdo;
沈伐石嗯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裡麵包滿了葵花子。葵花子粒粒飽滿結實,就連癟下去的都沒有。
季三昧歡天喜地地接了來,卻在瓜子尖戳到唇部的時候吃痛地吸了口氣。
&ldo;怎麼了?&rdo;沈伐石眉心一皺。
&ldo;沒事兒。&rdo;季三昧捂著嘴,&ldo;嘴唇疼得很。師父你看看,是不是破皮了?&rdo;
沈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