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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在覺迷寺時掛靠著沈伐石的本事,拉起虎皮做了好大一面旗,這兩人心裡有所忌憚,恐怕早就下手了。
許泰一手將刀鋒藏在背後,一手拉著他噓寒問暖,季三昧甚是佩服他這副雙皮面具,戴得真穩。
他也不掙開許泰的手,肆無忌憚地轉向龍飛安,道:&ldo;多謝龍法師,活捉了一隻鬼車,這樣我與師父便能多一分助力。天色已晚,龍法師如此勞碌,不如早些回去安置了。&rdo;
這就是不要臉的搶功了,意思分明:多謝助力,你好滾了。
在外面捱了半宿蚊子叮的龍法師居然沒有上來掄圓膀子給季三昧一巴掌,可見其修養奇高:&ldo;沈法師威名遠播,我只不過是窮鄉僻壤的一名小小法師,能助沈法師一臂之力,是我的榮幸。只是,三昧法師,我有一問,你可認識一名姓季的法師?&rdo;
季三昧從腰間取出煙槍,緩緩抽了一口。
龍許二人自從相見後,除了寒暄外,全程有意避免著視線的接觸,季三昧看在眼裡,心中就有了數。
這兩人既然勾搭成jian,龍飛安不會不曉得自己的真名。
今夜龍飛安突然跑來請功,恐怕也不是什麼巧合,無非是想讓他拿著鬼車的屍首做投名狀,好叫他順其自然地加入捉拿鬼車的隊伍之中。
龍飛安的動機很好理解,八年前,失去女兒的仇,可不是斬掉一條臂膀就能了結的。如今聽說來了個和季三昧同名同姓的法師,他自然會起疑心,想來探一探究竟。
而許泰又是什麼目的呢?
季三昧咬了咬煙管。
而百米之外的沈伐石動作也只是稍稍地僵硬了一下而已,便迅速回身,將禪杖的佛鈴在鬼車翅膀上打下一浪三疊的脆響。
沈伐石再回來時,手上沒有拎著什麼赤身裸體的女人,上半身的僧袍解了下來,系在腰間,掩去了血腥氣,還散發著一點點沂水裡獨有的荷香。數塊均勻飽滿的腹肌隨著他的步伐赤裸地散發著熱騰騰的勾人氣息。
他奪下那根險些讓他分神的煙槍,將季三昧納入懷中:&ldo;抱歉,許員外,現在是睡覺時間了。&rdo;
許員外不禁急問:&ldo;那些妖孽呢?&rdo;
沈伐石輕描淡寫:&ldo;許員外是讀書人,看不得那些東西。&rdo;
許員外嚥了口口水,喉嚨裡發出極響亮的一聲。
&ldo;多謝龍法師捉了只鬼車來,將她同伴也引來了。&rdo;沈伐石口吻平淡,&ldo;妖孽已經一網打盡。許員外,我和愛徒叨擾日久,是時候告別了。&rdo;
許泰的面色急變,脫口喚道:&ldo;沈法師!……&rdo;
沈伐石:&ldo;怎麼,許員外還有何問題?&rdo;
季三昧在此時俯下身來,指向地上被降妖符所困、動彈不得的女人。
只消一個動作,沈伐石便領會了:&ldo;這群鬼車行事不同尋常,我帶回去一個活口,也好調查一番。&rdo;
許泰收斂起了急躁的表情,眉心扭了幾扭,勉強拼出一個善意坦誠的笑容:&ldo;沈法師說的是。辛苦沈法師和三昧法師了。&rdo;
沈伐石頷首,將鬼車和季三昧一道運回了二人所居的別院。
龍飛安去院外轉了一圈,回來對許泰道明情況:&ldo;沒有一具鬼車屍身,只有血。&rdo;
許泰神色多了幾分不定的陰鷙:&ldo;他將妖放走了?&rdo;
龍飛安搖頭:&ldo;我沒有聽到鬼車飛走的聲音。他們可還有什麼助手嗎?&rdo;
許泰想起王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