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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無可轉,那就……算了吧。千古艱難惟一死,只要享受過這幾年,後面再如何她都足願了。
本著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喬薇幾乎把每一頓都當成最後一頓,這也就造成了她那驚人的食量。寧當撐死鬼,不當餓死鬼,總得吃夠本才行。
此時喬薇就在青竹的瞪視下將那盅白玉蹄花湯飲了個罄盡,末了優雅的用手絹揩了揩嘴角,愜意道:&ldo;滋味甚美。&rdo;
姑奶奶,您這和鯨吞牛飲差不多,哪還試得出味呀?青竹心中腹誹,到底沒好多說什麼,只整齊的收拾完碗筷,問道:&ldo;小姐可要去向夫人請安麼?&rdo;
當然是要去的。從昨日起喬薇就思量著,就算喬夫人不能在婚事上斡旋一二,好歹得試一試。
不過等見了面,她就知道不用試了。
喬夫人愛憐的將她摟入懷中,一面摩挲著她滑膩的脖頸,一面心疼的直掉眼淚,&ldo;虧得你父有先見之明,早早地探聽到風聲,否則娘怎忍心將你送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吃苦去?如今卻好,哪怕名聲上有些損害,好歹你能過些安生日子,娘也能放心了。&rdo;
只這短短几句,喬薇就知道喬夫人疼她的心不比喬相少,甚至更甚。喬夫人可不會設身處地為那未過門的女婿著想,陸慎丟不丟臉與她有何相干?她只知道自家嬌滴滴的閨女絕不能嫁給一個前途未卜、甚至生死不知的男人。
被這樣強烈的愛包裹著,喬薇頓覺無地自容,唯有感念娘親的拳拳愛女之心。她偎在喬夫人懷中撒嬌了一會兒,終究沒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試探著仰起頭道:&ldo;娘,若是太子……二殿下不肯退親又該如何?&rdo;
她只能寄希望於這唯一的可能,無論男女,被退親的那方都會視為奇恥大辱罷,難道陸慎會乖乖認慫?
喬夫人卻哼了一聲,&ldo;別說傻話了,二殿下既是要臉面的人,更該自發自動的回絕了這門親事,男子漢理當心胸豁達,他忍心讓堂堂相國家的小姐跟著他吃苦?也不怕人笑話!&rdo;
喬薇無言以對,喬夫人的話倒是解決了她看書時的一個疑團,難怪男主答應得這樣痛快,原來是為了展示男子漢的胸襟‐‐可他內裡其實相當記仇呢!
罷了,遇上這樣難纏的對手,她就是諸葛亮在世也沒法子,聽天由命吧!
回房之後,喬薇就讓青竹為她鋪好宣紙,磨好墨汁,準備伏案疾書。
青竹咦道:&ldo;姑娘想寄信給誰?&rdo;
喬薇面色淡淡的,&ldo;自然是給二殿下,有些事總得說清楚。&rdo;
青竹似懂非懂的哦了聲,覺得以自家小姐與二皇子從前的交情,好聚好散原是應當的。
但事實上這是一封絕交書。
喬薇是以書中喬小姐的人設來做這件事的,原主的性子可謂率直到接近傻氣,毫不掩飾拜金慕權的本質,自與五皇子搭上橋後,便立刻向陸慎寫了一封絕筆信,義正辭嚴的與他斷絕往來,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態度,彷彿受了莫大的冤屈,如今終於得到解脫。
喬薇回憶起書中的詞句,總算硬著頭皮下筆。有些劇情她是不得不走,否則將會出現可怕的後果‐‐譬如手腕上一連串石榴籽似的紅斑。喬薇也是偶然發現這件事的,那還是她剛穿來的時候,餓了許久,格外的饞肉,便悄悄讓廚房做了一大盤色澤油亮的紅燒蹄髈,大快朵頤之後,胳膊上就出現了這些紅珠子似的玩意,撓一撓,還又疼又癢。
她當然不可能對豬肉過敏,其中理應有些別的緣故。在經過幾次謹慎的嘗試後(自然,是在不威脅生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