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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指縫間,問他:“有火嗎?”
許庭知“嗤”一聲笑出聲,“我沒帶打火機,你將就聞個味算了。”
梁頌年抬起眼也笑,細細的煙在他手裡調了個方向,“你沒帶打火機,帶什麼煙?”
“我就叼著過個癮。”許庭知重新把煙送到嘴邊咬住了,眼睛沒有離開手機螢幕,皺著眉嘟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裡頭那個祖宗管得嚴,要是帶一身煙味回去,他能撓死我。”
他終於把一段話編輯好,摁下了傳送鍵,螢幕瞬間就被綠色的氣泡佔據了。
許庭知關上手機,舉起煙盒晃了晃,“就這幾根,我還是從他身上摸出來的。”
梁頌年淡笑著揶揄他:“等以後結婚了,你連這點菸都摸不到。”
許庭知把煙吐到垃圾桶裡,聞言回頭,長長地看了梁頌年幾眼,“你開什麼玩笑啊?”
許庭知長著一張不顯年紀的臉,風把額前的頭髮吹得蓬亂,他笑,薄薄的眼皮眯起來,單純真誠的樣子。
“你不是最清楚嗎?我和他哪裡扯得到結婚。”許庭知有點被風吹麻了,雙手貼在自己臉上搓了搓,停頓了片刻,輕飄飄地繼續說,“他那種人,玩玩就夠了。”
梁頌年捏著手裡的煙,沒有再笑了,雪花不斷地撲到他的臉上,“我記得你們談了好多年。”
許庭知微側著腦袋想了想,“記不清,好像已經快四年了,也差不多要膩了,打算換一個。”
z市的冬季水汽充沛,月南山種了連片的冬青和松柏,在白色的積雪下顯出深色的近乎黑色的綠,山腳的位置是新修的陵園。
隔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再加上呼嘯的風雪,視線受阻,只能看見新修的墓地前模糊的幾道人影,在這樣的環境下,零星撐起的幾把黑傘顯得格外的寂寥。
梁頌年把揉得皺巴巴的菸捲頭摁在了菸灰缸裡,融化的雪液瞬間把濾嘴浸溼,沒有再接話。
許庭知漸漸覺得沒意思,已經開始想著要不要找個合適的時間偷偷溜走。
“去了那麼久,你和玉琢說了什麼話嗎?”沉默了一會,許庭知突然開口問。
許庭知對談玉琢的印象還停留在學生時代,記得他很白,學習成績很好,穿著寬大的藍白色校服依舊好看,當時班上很多人都暗戀他,男的女的都有。
梁頌年看著雲霧繚繞的月南山,想起半小時前的內室裡,談玉琢隔著遮面的、象徵著新喪夫的黑紗,朝他虛弱地笑了一下,薄薄的眼皮倦怠地垂下。
梁頌年看見他眼皮窄窄褶皺裡一點小痣。
他抬起眼睛,那點小痣就消失不見了。
“他很傷心,幾乎沒有理我。”梁頌年如實說。
許庭知露出理所當然的臉色,長長“啊”了一聲,語氣裡沒有其他意思,但梁頌年還是轉頭盯了他一眼。
“聽說他們感情很好。”許庭知說,“你出國的時候,都沒見玉琢掉一滴眼淚。”
梁頌年好像沒有聽見,什麼反應都沒有。
許庭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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