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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問過本人意見了嗎?!
哪怕已經是退休老年人的心態,面對這樣對自己的曲解,燕行歸也覺得她有義務出來指正一下。
「可燕行歸明顯是不可能長這個樣子的。」她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燕行歸生長在戰爭,那時候物資匱乏,營養不良的情況下,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材。她常年在一線戰鬥,除了開機甲,貼身肉搏的時候也不少,所以面板是粗糙且帶有傷疤的。還有機甲也不對,那時候的機甲是非常簡陋的初代機甲,仍然使用電能和太陽能作為能源,最高只有三米多。為了保證續航能力,駕駛艙是被儘可能壓縮的,像這樣前凸後翹的身材是很難合適地塞進駕駛艙裡揮舞雙手操縱的。還有這盔甲……」
燕行歸指了指女演員胸部和腹部(露肚臍)僅有的幾塊金屬板:「你覺得蟲族攻擊會特意瞄準第二性徵嗎?這也叫還原?」
她每說一句,青年的眼睛就睜大一分,他的臉上充斥著氣憤卻不知道從何辯駁的張口結舌,到最後,整個人已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那你說,燕行歸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他不服氣地問道。
「也許,和我長得有點像?」燕行歸摸著下巴說道。
她沒說謊,這具新的身體真的和她之前長相有七分相似,就是明顯比她那時候營養好一些。
實習生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譴責和鄙夷,看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她之前帶給他的壓迫感和債主的身份,小夥子已經要撲上來和她決鬥了。
「我睡了。」他一卷睡袋背過身去,有些悶悶地說道。
燕行歸看著那個寫滿了生氣的團成團的背影,端起保溫杯啜了一口溫水,心裡開始想念自己那罐被青鳳砸進地裡的枸杞。
她老了,不懂現在小年輕的心理。
正當燕行歸打算早點休息的時候,地上的糰子卻又發出了聲音。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燕窩都是顏狗,就因為她長得好看才粉燕行歸的。」他悶悶說道,「可是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是真的崇拜她。她的勇敢和堅韌,她為人類奉獻一生的精神,還有最後她孤注一擲的那次飛行……她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哪怕她長得醜陋無比,我也會一如既往地喜歡她!」
燕行歸:「……」
不,她不在意他們是不是顏狗,畢竟她真的算不上美人。
她在意的只是這些人毫無理由的濾鏡,以及……那個「燕窩」的鬼稱呼。
燕行歸羞恥地攥緊了保溫杯。
耀星時間早晨六點鐘,齊安豫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他還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會早晨五點開始一天的訓練和課程的。可是在外實習,多次翹曲空間使得他對時間的認知有些混亂,已經很久沒有維持規律作息了。
他聽到了旁邊有聲音,睜眼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道身影正邁出駕駛艙的門。
他想起來了,這是燕行歸,昨天被他砸毀了房子的和他偶像重名的那個女人。
她是要出去嗎?
齊安豫剛想提醒她升降梯的位置,就看到女人單手撐了一下駕駛艙邊緣,整個人已經跳了下去。
——這可是十米高的駕駛艙!
齊安豫瞬間清醒過來,他慌慌張張從睡袋裡爬出來,趴到艙門口向下看去,正好看到女人輕輕巧巧落地的一幕。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了坍塌小屋旁邊院子裡的水管旁邊,接水洗漱。看起來沒有一點受了傷的樣子。
齊安豫趴在駕駛艙旁邊,愣愣地看那女人洗漱完,抽出一根髮帶把微濕的中長發束在腦後,金色的晨曦中,她那張還帶著水跡的臉像是在發光一樣,表情分外肅穆。她拿出了一把有點像是「喇叭」的樂器,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