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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就很清楚哪些人是可以深交,而哪些人又是可以遠離。
見過人性最醜惡的模樣,再美麗的皮囊對於白傅恆來說都不值一提。
所以他喜歡靈魂和外表一樣漂亮的人。
白傅恆摸著下巴思索,正在認真鏟土的陶洛感覺背脊骨一涼快,摸了摸脖子,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白傅恆……
幾天之後。
白傅恆坐在餐廳裡,看到陶洛一手提著小提琴,一手拽著書包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陶洛有些窘迫地坐下來。
陶洛連聲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
白傅恆看到他大夏天還穿著校服長外套,說:「不熱嗎?」
陶洛連忙搖搖頭。
「 還好。」
白傅恆將自己調查的內容給他看:「換了你的命格,所以我不能太插手關於你的事情。」
陶洛感激地搓手,靦腆一笑:「謝謝,我會給你報酬的。」
白傅恆不能講僱主的事情講出來,挑眉:「還是算了,你留著錢多吃點,小胳膊小腿的。」
白傅恆拍了拍陶洛的胳膊,陶洛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是強忍住低下了頭。
白傅恆狐疑地蹙眉,但也沒太好追問。
離開的時候,白傅恆把人送到陶二叔家附近不遠。
白傅恆問:「平時在這裡住嗎?」
陶洛點點頭:「這裡離學校近一點,方便一些。」
其次就是他以前本在自己和父母住過的老家生活,但有一次受傷後,二叔強行帶他過來了。
自從在這裡待著後,陶洛覺得自己諸事不順。
但以前又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陶洛看著哥哥的車開走,用力地招手送人,而後垂頭喪氣地走進二叔家中。
他一走進去,二叔正好在,虛情假意地問他:「洛洛啊,你也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學校,怎麼還天天出去練琴呢?」
陶洛笑著說:「想找點靈感。」
他要找靈感,陶二叔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這樣自己的兒子陶紙就能剽竊他的靈感了。
陶洛回到臥室裡,推算著怎麼不住在這裡,從未關的門外面傳來了嬉笑聲。
陶洛走到門口,看到陶紙和賀倡等人正走進一樓客廳。
陶洛把門關上,頹廢地靠坐在門板旁邊,雙手抱著膝蓋。
「哥哥說只要邪術消失,自己的朋友就會都回來的。」
陶洛憧憬著這一天。
到了晚上,他出來到廚房拿東西吃,卻發現了賀倡還沒走。
賀倡一臉陰沉地看著他:「陶洛,你住在這裡有沒有給小紙惹麻煩?」
陶洛沖他齜牙發兇:「那你乾脆搬到他房間裡住算了。」
以前陶洛還會把東西砸他身上,現在已經累了。
賀倡抿著薄唇看著陶洛氣呼呼的模樣。
他要伸手拉住人:「你至於那麼大氣嗎?」
陶洛扯開他的手:「我不想被人誤會,謝謝。」
賀倡揉著眉頭,一邊的陶紙挽住他的手臂,拍拍肩膀說:「你要相信表哥才是。」
「可是……」
陶紙面帶微笑。
面上和藹,心中卻在算計著。
看來賀倡又要對陶洛的事情上心了啊。
果然是竹馬竹馬,就算是邪術有時候也壓不住賀倡啊。
陶紙過了一會兒端著熱牛奶上樓,敲陶洛的門。
陶洛狐疑地開啟門,還沒反應過來,牛奶便灑在了自己身上,那玻璃杯砸在地上碎了。
陶洛的手被瞬間燙紅……
如果是以前,陶洛可能還會覺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