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沉淪墮落(第1/2 頁)
“小娘子囑咐奴家,不管什麼人來敲門都一律不能說見過小娘子,是以方才奴家只得硬著頭皮說沒見過……”
可如今看著魏念晚若有所失的神色,婦人又看一眼門外,道:“恩公想是還未走遠,不然我再將他叫回來?”
“不行!”魏念晚立時恢復了冷靜,再次重申:“對任何人都不要說見過我。”
婦人低低嘆了一聲,而後點點頭:“小娘子放心,雖然不知你與那位恩公出了什麼問題,但小娘子的話奴家會照做。”
“我與他,並沒事。”魏念晚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地面上,有些散漫:“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與其等到某日不歡而散,倒不如趁情分還在時,給彼此留個好念想。”
聽著這話,婦人倒是深有感悟,坐在條凳上苦澀地笑了笑:“小娘子這話說得倒是在理兒!我那口子便是在我倆新婚燕爾情好款洽之時突然一走了之,彼時才剛懷上孩子……我記掛了他這麼些年,始終不能忘懷。”
聽婦人提起如此悲傷的舊事,魏念晚便將自己的那點遺憾先拋之腦後,就著她身邊坐了下來,問:“那他當初是為何而離開?”
“為何?”婦人自嘲地笑笑:“我若知道為何,或許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她抬手揩拭了把眼角的淚花,陷入回憶:“他出現時就像昨夜的小娘子,深更半夜砸開對面的門,想讓人家收留一晚,人家卻不肯。因著兩家捱得太近,故而我常分不清是誰家的門響,便也緊跟著開了門。也如昨夜收留小娘子一樣,我那時也這樣收留了他。”
“那他為何要半夜叩門求收留呢?”魏念晚不禁狐疑。
“他說自己是從上京來同州談買賣的茶商,誰知受人誆騙洗劫了全身的銀子,這才無處可去。當時他身上有鞭傷,我便幫他敷藥裹了傷,他在這裡一留便是一個月。”
“那一個月後他走了?”
婦人搖搖頭,無奈道:“一個月後他說他壞了我一個未出閣女子的名聲,要對我負責,他想明媒正娶我。”
“那你答應了?”魏念晚仔細觀察著婦人的神情,即便時隔多年,她眼中仍能溢位蜜意一般的神采。
婦人竟有些面泛起羞赧,點了點頭:“他住在我這裡的事,街坊都已知曉了,他既肯對我負責,我自是願意。”
“可是成親總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沒有隨他回上京去看一看?”
“他說他自幼父母雙亡,寄養在叔父家中長大,成人後便隨著叔父學做生意。這次來同州,正是幫他的叔父來交貨,可那麼大一批貨卻被他給弄沒了,回去也是無法交待……”
這故事聽著找不出什麼毛病,似乎一切都合乎邏輯,可魏念晚總覺得這故事透著幾分假。
“所以你們就在此處成了親,過起了日子?”
婦人又點了點頭:“是啊,成親後一個月我便有了喜。他很高興,說要回上京將娶妻生子之事告知叔父,並求得他老人家的原諒,往後好繼續跟著他做買賣賺錢。那時我只當他是為我們未出世的孩子考慮,欣然答應,並愧疚自己拖著身子不便隨他奔波,一同回上京向他叔父謝罪……”
婦人眼中的憂鬱漸漸變成空洞,最後她將眼閉上,嘴裡沒有情緒地說著:“誰知他就這麼一去不回,杳無音訊。”
“那他在上京的家址你可知曉?”
婦人搖頭:“我從未去過上京,也不知有些什麼街什麼巷,是以他從不向我說起他的家址。”
看著婦人絕望落寞的樣子,同為女子的魏念晚著實不落忍,便多問了一句原不該問的:“你把他的名姓告訴我。”
她想著再有幾日又到了該給陸綏卿寄信的時間,也許到時可以順便問上一句。反正對於皇城司而言,找一個人並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