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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鶴唳嘴角噙著笑,他步子大,兩三步就走到了應嘉讓的面前,嗓音低醇戲謔,「為什麼?」
一道黑影立馬壓來,團團將她圍困。
「我、我是主人,我沒同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敢和他叫板。
崔鶴唳放鬆了身體,顯然十分愉悅,「我馬上也是主人了。」
過了良久,被盯得不自在了,應嘉讓才抬著頭,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是來娶我的?」
崔鶴唳一改常態,目光極認真,語氣卻是輕快,「那你可願嫁我?」
應嘉讓又不說話了,這是她的一個習慣,回答不上的事,她便會沉默。
崔鶴唳以為她不願,輕哼道:「你不說也無妨,是我要娶你便是了。」還不忘惡狠狠的威脅,「等你過了門,心裡還敢想著姜浮寧,我便把你扔去北疆。」
應嘉讓微微撇了撇嘴,誰想著姜浮寧?我又不喜歡他。
崔鶴唳見她乖順,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觸手一片細軟順滑,忍不住又薅了兩把。
待她反應過來,崔鶴唳已經放下了手,從懷裡拿出一把刀。應嘉讓本來還想躲開他的手,見他這般,嚇得一動不敢動。
「這是西域金錯刀,你好生收著,這便是定情信物。」羅副將說未過門的媳婦總要表達一番心意,送些可人的小物件,人姑娘便會心花怒放。
可她看起來怎麼不是特別開心?
「怎麼?你不喜歡?」
「喜、喜歡。」她怕她說不喜歡,這把刀立馬就會架在她脖子上。
收了這把另類的「定情信物」。應嘉讓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刀看起來極為精巧,定不是凡品。
作者有話要說: 可人小物件:我竟然是個定情信物?將軍!我是一把刀,一把刀
第10章
崔鶴唳看著女孩兒瑩白細潤的雙手似水蔥一般的撫摸著金錯刀,指尖淡淡櫻粉輕輕纏繞在冷硬玄鐵上,一剛一柔,不知為何,他看得眼眸泛熱,竟覺著生出了別樣的妖冶之美。
應嘉讓仔細瞧著,她雖不認得刀槍箭矢的品類,卻分的出優劣。這一柄小刀拿在手上剛剛好,不輕不重,很是趁手,上頭還雕刻著狼圖騰,刀柄出還鑲嵌著一圈白玉,是花了心思打製的。
應嘉讓小聲的說道,「我們都沒見過,你怎麼就想娶我呢?」
她真的很不解,因為從二哥口中得知,她十歲的時候便知道崔將軍是個不羈於世的人,對人沒有半分笑臉,彷彿只會帶兵打戰,也從沒有聽說過他中意哪家的姑娘。
她平視著他的胸膛,見他沒有出聲,揚起頭一看,青天白日的,他眼中似是泛著狼光一般,□□裸的,讓人心生懼意。應嘉讓呼吸一滯,只見崔鶴唳薄唇開開合合,「我們見過,在」
「將軍!!!」一道誇張又驚喜的男聲橫空響起。震得崔鶴唳立馬一記眼刀砍過去。
應嘉讓看著二哥那副既見復關,載笑載言的模樣,這真的是她那個潑皮二哥?
應敏讓毫無眼力見兒的向這邊走來,「屬下斥候軍應敏讓,見過將軍!」
崔鶴唳頷首,原來是二舅子,雖惱他打斷自己,不過馬上要成為一家人了,這份面子還是要給的。
應嘉讓很是審視時度,「便不打擾將軍和家兄敘舊了」說完,不等崔鶴唳開口,立馬揣著金錯刀便跑了。
他們要敘哪門子的舊?崔鶴唳看著眼前滿心滿眼崇拜之情溢於言表的二舅子,心想著,這兄妹倆怎麼就不能換一下呢?
夜裡,應夫人垂著淚,撫摸著女兒的額發,幾度哽咽的將一番話斷斷續續的說完,應嘉讓其實不太能體會母親的情緒,既不是生離死別,不就是嫁給崔將軍嗎?又不是龍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