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吉嶺紅茶(第2/3 頁)

表情自然肢體柔軟，孔思楠看了都說好。

但好景不長，當他們拐進一個居民區之後，莊靖一個急剎車，鍾棠悅被他扣在懷裡，孔思楠落在後面及時止步，只有胡陶一個人躲閃不及一頭栽進面前這人——也就是張警官——懷裡，撞得他天靈蓋都在震顫。

“幾個小屁孩兒，跟我一路，雌雄大盜，全家出動呢這是？”

張揚好歹做警察也快十年了，幾個小鬼頭眼神恨不得具象化黏在自己後背上，就差跳出來大吼一聲我在尾隨你了。他靠在牆上單手拎著所有東西，扶正胸前的毛頭小鬼藉著頭頂的燈光才把人認出來。

“你們是思源的學生？”

“目擊者。”胡陶直切主題，但也沒有那麼切主題，“我們只是想知道他自殺的真相。”

“自殺真……”張揚站正，表情很臭，“無可奉告。”

“是對我們無可奉告還是對你也無可奉告？”

“臭小子說什麼呢？”

張揚裝作要用手裡的東西掄胡陶，無奈這小孩兒站的筆直一動不動就等著挨一錘的樣子，倆眼直勾盯著他好像要給他朗誦詩歌。

“你們是死者什麼人。”

“朋友，”孔思楠站出來，“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之一。”

“吼……去那邊兒。”

張揚太久往前走，胡陶和莊靖撞著肩膀往前跟進，五個人一直到燈光散漫的小區廣場找了個臺階坐下。張揚在塑膠袋子裡翻找了半天，他們才知道去超市那一趟是給他們買的牛奶飲料。

“喝吧，肯定沒毒。”

習慣砰砰砰扎進錫紙薄膜的聲音整齊劃一，張揚頭一回陪著這麼多小屁孩兒聊天，多少有點緊張。

“你們想知道什麼？學校沒告訴你們不要管這事兒嗎？你們管得了嗎？”

“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為他主持正義的權利和義務。學校是說了，我相信也和張警官你說了。我們想知道他具體的死亡時間以及死因。”

“嚯……你倒是對答如流。你們出去胡亂造謠我丟飯碗怎麼辦？”

胡陶從包裡拿出來拓印片影印件交給張揚。

“現在我們還想知道江衛鞋底的花紋。”

張揚看到那張拓片的時候輕佻的笑容就凝固了。這張拓片和他手裡的一模一樣，一定也是從講臺邊拓下來的。他抬頭掃量這四個小孩兒斟酌許久。

“他不是自殺。”說出來反而讓他鬆了口氣，“鞋底花紋對不上，用力磨損也不一致。”

“用力磨損……那死亡時間和死因呢？”

“你先別急，先告訴我這是你們做的？”

“是。”胡陶點頭指了指在座的所有人，“我們透過僅有的線索排查出了我們認為的重點嫌疑人。只是需要確切的死亡時間和死因才能確定我們的推理都是正確的。”

張揚看著他們又從包裡掏出來的時間線疏離圖兩眼一黑，這世界還真是正反兩面。

“死亡時間在當天下午的四點五十分左右。死因是窗簾綁帶勒住氣管導致的機械性窒息死亡。”

“他殺？”

“嗯。”

“那這就證明我們的推理都是合理的。”

“有什麼用……連我都……你們就更別說了。”

“我知道，您偷偷溜進學校來著。”

“咳——”張揚被奶嗆住看著莊靖擰眉，“這你們他，怎麼也知道？”

莊靖和胡陶對視一眼紛紛聳肩說他們在不久前才從教室出來，把他看了個正著。胡陶還把手機裡的錄影給張揚看，張揚把腿規矩的並了起來。

“牛啊……”

“如果是您的話，可能得無條件服從命令，但是我看您也並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