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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周娘往昔曾在軍帳中撫箏,今日不覺技癢嗎?」
周皎說不過他,只能哼了一聲。
最後還是孫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道:「你們彈的也太難聽,我這酒樽都要讓你們這聲音震碎了,快換人!」
「張公可是許多年沒有彈過箜篌了,請張公彈一曲箜篌吧。」
張昭今日也是面色和藹,顯然是很欣慰,因此並未駁斥,只是道:「既然如此,便來一曲《東君》吧。」
《東君》本是雅樂,箜篌音色清靈,端莊大氣,原本因為飲酒而有些放浪形骸的眾人一時間收斂許多,紛紛端坐著聆聽。
一曲過後,酒氣散去不少。
孫策笑道:「子布這一曲好,端莊雍容!比他們那些胡亂吹拉彈唱的好多了!」
他這麼一說,底下眾人紛紛憋笑。
張昭自謙道:「吳王過謬了。」
孫策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好久未聽公瑾吹笛了,倒有幾分想念。」
周瑜不由笑道:「我吹一曲便是了,便吹一曲《青松志》,可好?」
孫策哈哈大笑,附掌道:「妙極!」
這一曲《青松志》與《東君》不同,曲調更舒闊清幽一些,曲中之意既有志向,亦有勉勵,聽得人身心舒緩。
此時已近深夜,眾人喝得醉醺醺的,也該各自散去,卻又有些捨不得此時的氛圍,有的醉倒在案几上,還有的已經躺在地上打起了鼾。
周皎與諸葛亮夫妻二人喝的不多,見他們這樣,不由有些好笑,諸葛亮正要去叫外面的僕從將各人送回各自府邸上,周皎卻是環視一週,拿起竹箸敲在了酒罈之上。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
諸葛亮不由停下腳步,看向周皎。
周皎只是繼續敲打著酒罈:
「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孫策聽到歌聲,不由坐了起來看向周皎,扶額小憩的周瑜也打起了精神,兩人似是想起了初識便引以為知己的時候,不由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推翹勇,矜豪縱。
輕蓋擁,聯飛鞚,斗城東!」
有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酒氣,抱著懷中的酒罈,如敲鼓一般,有一聲沒一聲地迎合著。
「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甕。
吸海垂虹。」
原本倒在案几上的人,也不由用手掌擊打桌面,發出厚重的和聲,口中更是跟著周皎的歌聲發出含糊的響應。
「閒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
狡穴俄空——」
周皎將最後一句拖長了,直到快要沒了氣息,才緩聲低沉道:
「樂無憂!」
同年,劉協封丞相曹操為魏公,於鄴城建立魏公國。
建安十五年,孫曹聯姻,孫策為小弟孫朗迎娶曹氏女,曹操亦為三子曹彰迎娶孫家女,曹操指定長子曹昂為魏王世子。
建安十六年,北方官學與南方學堂在曹操與孫策授意下互動溝通,往來頻繁。
同年三月,關西馬超、韓遂等攻向潼關,為曹軍所破;六月,孫策南下攻打士燮,捷報頻傳,為士燮設立特殊官署管轄。
建安十七年,曹操斬殺馬超在鄴城為質的族人,馬超只得南降孫策,獲封驃騎將軍,駐守益州北部;孫策受周瑜提議,改秣陵為建業,同年廣築馳道,便捷交通。
建安十八年,皇帝為曹操進爵為王,稱魏王,其後,孫策也在建業稱王,為吳王。
建安二十年,張魯降於曹操。
建安二十二年,曹操逝世,其子曹昂即位,皇帝下詔禪讓皇位,曹昂三讓後登基為帝,同年,孫策稱帝,國號為吳,改元熙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