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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泰當太子已經十年,又總是親和努力,朝中大臣對他總是讚賞有加的。可不,甄皇后所出的嫡長子,血統純正而高貴。況且甄皇后背後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大戚王朝士族首領的司徒家家主司徒v,也就是司徒碧的父親,便是甄后的親弟弟。
司徒家世代為官,已經有了好幾百年的歷史,家裡先後出過四位丞相,十五位尚書,二十八位學士,其他大小官員不甚列舉,一直屹立不倒,整個中原士族都只能唯司徒家馬首是瞻。
有這樣雄厚的家族勢力做支撐,其實足以讓君泰氣定神閒,只不過成王敗寇,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門外響起了喧譁聲,不一會兒便是牢門被開啟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腳鐐聲一步一步朝裡走的聲音傳來過來。有獄卒叫罵道:&ldo;趕快進去!他孃的磨蹭什麼!&rdo;
&ldo;嘩啦啦&rdo;腳鐐聲緩慢,蹣跚。司徒碧回過頭,看向那聲音發出的方向。雖然臉上平靜無波,但是見到那人,他還是暗自吸了口涼氣。
那哪裡是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累累的傷痕,沒有一處是好的,全身都散發出濃烈的血腥氣息,臉上更是慘不忍睹,全是血和汙跡,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
似乎是感覺到了司徒碧的目光,那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哼笑了一聲。
&ldo;夏離。&rdo;司徒碧調整了情緒,波瀾不驚地喚了一聲。夏離是君泰的近侍,連從三品太子府一等侍衛都受到這樣的刑法,那麼估計其他人都無法倖免了。
夏離笑起來:&ldo;怕了麼?馬上輪到你了。&rdo;
司徒碧勾了勾嘴角,淡淡地說:&ldo;有什麼好怕的。殺人不過頭點地。&rdo;
&ldo;不怕?&rdo;夏離還有心思開玩笑,&ldo;誰不知道你嬌貴?身子又不好,太子殿下都總是擔心你的。這次,可不是開玩笑。&rdo;
&ldo;我知道。&rdo;司徒碧輕輕點頭,還不待再開口,便見有身穿黑色宮服的公公走進來。
&ldo;傳皇上口諭,司徒碧是要犯,朕要親自審問,立刻將他帶入宮中。&rdo;
司徒碧被簇擁著走出了天牢。外面夾著雪花的冷風讓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抬眼一看,門口停著一輛青色帷幔的馬車,周圍有五六個穿著禁軍服飾的兵士手握長劍站在那裡。司徒碧不覺失笑,自己一個小小的太子伴讀,居然讓新帝如此興師動眾。
馬車看似不起眼,但是裡面異常溫暖,這讓司徒碧有些詫異。他看了看角落裡銅製的火盆,盆身上還有雕刻精細的花紋,再看了看一旁的靠枕,也是做工非常精細。司徒碧又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也不知這新帝,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一聲馬鞭,車子緩緩地跑了起來。車輪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平穩地行駛著,偶爾的顛簸讓司徒碧的腦子漸漸迷糊起來。行刺事件發生後太子府如臨大敵,所有人都絞盡腦汁殫精竭慮,司徒碧也已經好些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泰哥……迷迷糊糊間司徒碧暗自嘆息,若是當日泰哥肯聽他的,不那麼激進,那麼是否現在又是另一番情景?
馬車在霓都的清晨慢慢朝皇宮駛去。這座擁有四百年歷史的皇都正在慢慢醒來,只不過今天早上沒有小販的叫賣聲,沒有人們說笑的聲音,連雞鳴狗叫聲都沒有。整個皇都充斥著軍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在雪後的青石板路上踢踏著,在雪上行走的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讓司徒碧突然產生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幻覺,他覺得,那些士兵正踩在猩紅的血跡和慘白的枯骨上,而泰哥,你我是否也將成為是那一堆枯骨的其中之一?
司徒碧被人領下馬車,穿過長長的走廊,越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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