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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二樓一間漆黑的書房裡,只有幾個電腦螢幕帶著光亮。在這幾個電腦螢幕前頭,坐著一個人,這人背影纖瘦,穿著講究布料的紅色定製西裝,左手邊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右手邊是滑鼠。她舒服地翹著二郎腿,靠在了椅背上,眼鏡鏡片上反射著電腦螢幕的光。
只是她的椅子特殊,這並不是一把正常的椅子,而是輪椅。
她在暗處觀察著周鹿鳴,操作滑鼠並放大在桌上的簽了字的合同,將周鹿鳴的簽名擷取之後與一封信進行比對。電腦的處理比對結果顯示,字跡相似度達到98,初步可以確定是同一人的筆記。
再用門口抓拍的周鹿鳴的照片和她的社交資料庫比對,結果反饋她確實就是周鹿鳴。
許言的眼睛眯了眯,對結果還是表示懷疑。
一個十幾年來一直生活在海外的人,一個幾乎沒有什麼社交生活也不對外露面的人,突然之間要成為億萬財富的繼承者,實在不得不懷疑有人冒名頂替的可能。如果在自己的手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而周老爺子的遺囑內容其實也很好理解,因為周鹿鳴是周家的私生女,雙親都已經不在世,人都是後來才找回來的,有被冒名頂替的可能。許言的任務就是調查周鹿鳴的身份,確認她的確是周家人之後才會將億萬家財交託給她。
許言不容許自己犯下錯誤,於是這幾日一直在聯絡所有見過周鹿鳴的人,想要確認她的身份。除了身份證件、筆跡和人臉識別之外,她還要繼續觀察周鹿鳴。
「其實你的腿沒有毛病對不對?你明明可以站起來,但為什麼要坐輪椅讓人覺得你是個殘疾人?」坐在沙發上的周鹿鳴手上玩著擺在茶几上的手辦,突然發問。
許言開口:「你有什麼證據?」
周鹿鳴站了起來,把手辦擺回到原來的位置,「門口有三級臺階,你如果坐輪椅的話,怎麼出入?」
「因為我平時不出門。」
「那為什麼你的鞋櫃裡的幾雙鞋子會沾上外面的泥土?」
「不小心沾上的。」
周鹿鳴挑了挑眉,對方在死鴨子嘴硬,但幾乎已經被自己攻破了防線,她默背查到的資料,「許言,21歲,海市人,芝加哥大學法學院畢業,且是該校的榮譽畢業生,曾經代表那一屆畢業生發言做畢業演講,畢業後透過了紐約州的律師資格考試,取得律師執照。但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於近期突然回國,然後銷聲匿跡。」
「你在調查我?」許言問。
「你不也在調查我?」周鹿鳴反問,「許老闆,我看你的這張優秀畢業生的演講照片上你站得很高,腿腳也很利索。還有,你前幾天在海市港口釣魚的時候,也沒見你坐輪椅啊。」
她拿出手機展示了一張照片,在照片的背景裡有個人正在釣魚,看側臉的確是許言。
許言沉默地看著螢幕裡得意洋洋的那張臉片刻,「你透過考核了,有資格做我的助理。」
「考核?」周鹿鳴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輕描淡寫地將一件惡劣的衝突變成了一句輕飄飄的考核。
「嗯考核。」這一次的聲音不是從監控裡面傳出來的,而是切切實實從前方上頭傳過來的。
周鹿鳴抬頭看著旋轉樓梯上下來的人,她已經不坐著她的輪椅了,穿著豎條紋的紅色西裝,沒扣扣子,裡面估計是一件白色的襯衫,抑或是吊帶。這樣莊重的衣著之下,卻穿著一雙可愛的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許言一手扶著欄杆一邊順著樓梯走下來,來到了周鹿鳴的跟前,從容地沖她伸出手。
「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許言,許諾的許,諾言的言。」
周鹿鳴倒是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在她的印象當中像許言這樣的天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