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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清江浦原就屬於山陽縣的,只是自今上下旨將清江浦劃為清河縣,雖然兩縣皆在淮安府轄下,可是原來偏居人下的山陽縣漕幫幫眾馮天德與靳良雄便拉著一幫兄弟在清江浦開了碼頭打響了名號,又上報漕幫幫主……在國家政策的掩護下公然叛出了原來的罈子,獨霸一方。
說起來,馮天德與靳良雄以及秦博皆是山陽縣的漕幫壇主周煥手下,如今時移事易,他們也與周煥平起平坐了。
本來這也沒什麼,漕上兄弟爭利搶地盤,原屬常事。況彼時清江浦還是個小小集鎮,周煥還曾笑這幫蠢貨,紮根在這樣一個小碼頭,恐怕連手下兄弟都養不活……哪知道不過幾十年,清江浦早已成了南北漕運的重要樞紐,一日繁華過一日。
原來的清江浦對山陽縣,不過可有可無的小集鎮,划過去不但周煥不心疼,便是山陽縣縣令也樂的丟手,不顯政績的小地方,留著也無用。
到如今不但是周煥對馮天德與靳良雄眼紅不已,便是山陽縣令也不恨不得再請旨將清江浦再從清河縣劃歸山陽縣。
周煥指示了手下兄弟鬧事,山陽縣令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漕河上械鬥之事年年發生,生死之事也是尋常。有時候漕幫幫眾鬧事,連地方官都裝不知道。頂好在清河縣令的地盤上將事情鬧的大了,正好讓清河縣令的吏部考評上少個優。
當官的暗地裡扯皮,漕幫幫眾明面上械鬥,馮天德身為壇主調兵遣將,靳良雄不幸中了黑招,夜半人多,連誰捅了他的都不知道。
靳勇七尺壯漢,慌的眼淚都下來了,只不住趴在那裡向著秦博磕頭,只求能請了金三千去救命。
金三千以目示意聶震:救是不救?被秦苒誤解為他要聽聶震之命行事,生怕聶震為了三千診金而拒絕,當下急道:“以鵬哥哥在你店裡管事,怕診金收不上扣下他工錢即可……”
提起靳以鵬,又連忙催靳勇速速派人去上京送信,要靳以鵬快回清江浦來。
秦博催著秦苒帶金三千去靳家,偏金三千收拾藥箱也慢吞吞,只急的秦苒抓住了他的手腕便要外走,看著金三千呲牙咧嘴疼的掙扎,聶小肥腦中不期然想起了秦苒與秦博的對話……
他們過去的時候,靳家已經亂成了一團。
金三千提著藥箱被家僕帶著進了靳良雄的房裡,差點被迎面而來的哭聲擊潰。
靳良雄的兩名妾室與三名庶女哭的聲勢浩大,秦苒認識她們這麼多年,只當她們柔弱易碎,此刻終於領教了她們的殺傷力。
她上前去勸,這兩名小妾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抓著她哭的更大聲了,直哭的秦苒頭疼,炸雷一般爆了:“都給我住嘴!”
那兩名小妾張大了嘴,眼淚將臉上衝出兩條胭脂溝來,露出本來白晳的面板,今天之前,她們是漕幫罈子裡養尊處優的女人,生活優渥,衣食有靠。
隨同著各自的母親一同放聲哭泣的靳以鵬的三位庶妹,靳秋,靳月,靳香也被秦苒嚇呆了,忘記了哭泣。
秦苒煩躁的瞪著這母女五人,“還嫌這裡不夠亂嗎?要哭回自己院裡去哭,想呆在這裡就全都住嘴!”她從來不曾懷疑過自己的性別,可是今天這幾位的行為讓她開始深深的懷疑自己的性別了。
聶震唇角彎了彎,看她幾句話就將這幾個哭泣的女人給嚇住了,說實話,自家老爹院子裡就缺這樣能鎮住女人的。
金三千提著藥箱突破這幾名女人的哭泣封鎖,終於靠近了床上渾身是血的男人。
此刻躺在床上的靳良雄強自撐著,半邊身子都泡在血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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