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李嵐殤眉心微動,眼裡閃過一絲不贊同,卻什麼話也沒說。
戚司懷抱著一絲希望推門,木質門一推就開。
偌大的房間裡已經毫無人氣,空空如也。
她已經走了?
戚司走進房中,來到靠窗的榻前,茶案被收拾得乾乾淨淨,茶壺茶杯擺放得整整齊齊,房間似乎也被打掃過,煥然一新,之前客人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無蹤。
「將軍,蕭姑娘已經走了。」李嵐殤進來道。
「我知道。」戚司喃喃地說,「我剛剛想起,還未問起她的住址。」
李嵐殤見他失落的模樣,安慰:「蕭姑娘說了一口地道的官話,應當是京城人士,只要在城裡多加走動,以後定有機會相遇。」
戚司眼睛一亮,衝過來抱了李嵐殤一下,「子文,你說得對,謝謝你!」
李嵐殤被猝然抱住,茫茫然,片刻後,俊秀青年的臉微微泛紅。
「子文,這些日子你幫我良多,我一定要感謝你,走,我請你吃好吃的。」戚司一把拉住李嵐殤的手,興沖沖地往外走。
李嵐殤望著被拉住的手,目光裡滿是驚愕。
兩人剛出門,戚司準備下樓,卻在一剎那間,眼角的餘光瞄到了白柳和某個男人站在走廊上,緊接著一起態度親密地進入房間。
戚司好奇心大起,走了過去。
李嵐殤也看到了,心裡咯噔一聲,拉了拉戚司的衣袖,「將軍,莫要衝動。」
戚司擺擺手,來到竹字號房間。
「……來,我敬你一杯。」陌生男子的聲音。
「這道清蒸鱸魚是聚豐樓的拿手好菜,我一早讓店家準備好,等著你來。」白柳的聲音,音色比以往聽到的要自然得多。
「……嗯,果然好吃,你也多吃點兒。」
「好啊。」
聽著兩人的談話,戚司恍然,原來不是沒備酒菜,而是備酒菜的物件不是自己而已。
「你脫籍的事怎麼樣了?」
「問了戚司,他說會幫我。」白柳道,「今天我已經和他把話說開了,以後讓他少來找我。」
「那……說開了,他還願意幫你?」
「……之前他偷聽到我和長生的談話,知曉我不喜歡他,今天他肯赴約,說明他心裡依舊念著情誼,應該會幫我的。」
「……太好了,以後我總算可以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了。」男人道,「白柳,都怪我無權無勢,無法幫到你,害你不得不陪不喜歡的人周旋。」
「別這麼說,很多事情都是老天註定,怎麼能怪你?」
戚司沒再聽下去,摸了摸鼻子,悄悄從走廊離開。
以前的原身,一廂情願的厲害。
他和白柳的那些恩怨,早點斷了為好,免得弄得人家鴛鴦無法相戀。
出了聚豐樓,李嵐殤問道:「將軍,你沒事吧?」
戚司:「我沒事。」
李嵐殤不信,「真沒事?」
那麼大一頂綠帽子,誰咽得下那口氣?
就算白柳從頭到尾沒答應將軍,可也從頭到尾沒說過自己有情人,明顯就是拿自家將軍當冤大頭,吊著他。古有東食西宿的典故,李嵐殤覺得,白柳大概就是這號人,偏偏人家可以拿「我從未答應過和你成情人,一切都是你自願的」說事兒,叫人無言以對、無話可說。
要怪,只能怪將軍實在,喜歡了就結結實實地喜歡,腦子抽了般什麼都往人家面前送。
戚司卻沒有李嵐殤的氣憤,反而一身輕鬆、滿心自由。
既然白柳有所愛,也不願自己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那可以名正言順地不與之往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毫無心理負擔地去追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