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蕭敏面上露出肅然的神色,「邊地遙無極,徵人去不還,秋容凋翠羽,別淚損紅顏,望斷流星驛,心馳明月關,藁砧何處在,楊柳自堪攀。」
戚司眨眨眼,其實那句詩是李嵐殤講給他聽的,是母親思念出征的父親,才為他取了詩句中字組成他的字,至於整首詩如何,他並不知曉。面前的女子居然一口就將整首詩背了出來,可知胸有成墨,腹有詩書。
他看中的女子果然不一般——有才華!
「蕭姑娘喜歡詩?」戚司問。
女子端茶喝了一口,「算吧。」
戚司琢磨著回去好好背背詩,以後可以找到共同語言。
他忍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出很關心的問題,「不知姑娘做什麼營生?」
如果真是妓子,他一定要給她贖身。
女子端茶的動作一頓,隨後將茶杯放在桌上,平靜道:「我做生意。」
「什麼生意?」戚司追問。
女子沒有回答。
戚司心一顫,她不回答,是不想回答,還是很難回答?
我的問題戳中她的痛處?
糾結著,門又被人推開,一人從外面走進來,「咦?又來人了?」
戚司和李嵐殤轉頭,看到一名眉眼俊秀的年輕人走進來,年輕人眼睛彎彎,嘴角上翹,給人一種無時無刻不在笑的感覺。他穿著一件華貴的青色衣袍,上面用金色絲線繡著大大的福和銅錢圖案,手上戴著金鑲玉的扳指,整個人彷彿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元寶,似乎在對所有人吶喊:快看哪,我有錢,大大的有錢!
一個字:俗。
兩個字:特俗。
三個字:特別俗。
李嵐殤看了看濃妝艷抹、毫無格調的女子,又看了看她渾身銅臭味的朋友,不由暗自嘆息——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將軍看上的女子,不止外貌奇特,內在似乎也不美。
女子指著那人對戚司說:「我幹什麼營生,你問他,他做什麼生意,我就做什麼生意。」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看了看蕭敏,又看了看戚司,哈哈笑起來,「我幹什麼營生,我是賣酒的啊。」
戚司心頭大石落地,驚喜道:「蕭姑娘是賣酒的?」
蕭敏垂眸點頭。
那人笑眯眯地走過來,站在榻前,「這位兄臺,我和蕭姑娘約在此地有生意要談,不知可否讓一讓?」
意思再明顯不過。
本來就不請自來,戚司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繼續霸佔位置,遺憾地站起身,讓開位置,「打擾二位了。」
蕭敏沒有挽留的意思。
一步三回頭的,戚司離開房間。
第9章
等戚司離開,門關上,屋裡的簾幕和拐角處走出來兩名勁裝打扮的男子,兩人均太陽穴鼓脹,目露精光,可知武功高強。
「長安,你去打探打探這個戚司為什麼出現在聚豐樓,是不是在跟蹤我。」蕭敏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還有,查一下他自醒來後的行蹤,一一匯報與我。」
一名男子抱拳應是,悄無聲息地從屋裡走了出去。
等男子離開,穿著花哨的青衣男子從榻上站起,恭敬行禮道:「殿下,是我的疏漏,讓旁人進來了。」
「無妨。」蕭敏表情淡淡,「喬英走了麼?」
「喬大人已經從後門離開。」青衣男子道,「按殿下吩咐,我會繼續派人保護,一定能將其安全護送到雲州。」
蕭敏頷首,「告訴喬英,貶斥只是暫時的,陛下和我都不會忘記他,總有一天能重新回京,讓他安心在雲州繼續為百姓做事。」
「是。」青衣男人略略低頭,「喬榛代父親謝過殿下。」
蕭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