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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氣氛再次凝滯到了冰點。
一直關注著影像播出效果的熊爺爺他們,在看到這段話後也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人類幼崽十分脆弱,一場高熱、一次低溫,都很可能奪走他們脆弱的生命,更不用說像影像裡的廢土星球那樣惡劣的環境了。
滿目焦土,暴雪寒夜,白晝如焚。
再加上那明顯被汙染過的土地,就連心核不夠強大的非人類估計都活不了幾天。
可是崽崽,卻還在苦苦掙扎。
熊小朵這個狂熱的純血人類愛好者早就已經在咬手絹了,連熊爺爺這個強大的食鐵獸也眼圈發紅。
機器人小花倒是很鎮定,只是兩隻機械臂正瘋狂地敲擊著面前的全息光腦,電子屏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訊號解析資料。
熊月看了眼小花,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圓溜溜又毛茸茸的大腦袋,罕見地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節目組裡有一個脾氣暴躁性格超級急躁,遇事一定要先揍一下熊小朵發洩怒火的機器人,也叫小花,不知道是不是和麵前這個機器人重名了。
「嗚嗚哥,崽崽好可憐啊,我們能不能幫幫她?」熊小朵抹著眼淚。
熊月點點頭:「嗯。」
熊小朵:「嗚嗚嗚哥,你說這次廣告能引起咱們宇宙國高層的注意嗎?」
熊月想了下:「不知道。」
熊小朵頓時哭不下去了,怒目望向熊月:「你還是不是食鐵獸,崽崽那麼可憐,為什麼你那麼無動於衷!」
熊月:「……」
熊月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簡直無語,偏偏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熊小朵。
難道要他一個粗糙的猛獸說出「心裡的痛毛茸茸的臉上是看不出來的」這種難以啟齒的話嗎?
好在這時,他手腕上的智慧光腦閃了閃,一條好友訊息跳了出來——
【超a噬魂獸:月兄,別告訴我,剛剛那個快炸了中央廣場的廣告是你放的。】
熊月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他,那邊緊接著又彈出來了一條訊息——
【超a噬魂獸:有大佬的女兒聯絡我了,說她爸是咱們食鐵星域的星域官,一個小時後有空,你要不要見一下這個大佬的女兒?】
熊月眼睛一亮,夾起一直放在一邊的公文包,沒理會不斷哀嚎「崽崽好可憐,爸爸好心痛」的熊小朵,快速離開了直播間。
……
在熊月和神秘大佬見面的時候,桑萌萌一臉淒涼地從乾草堆上爬了起來。
因為剛剛那陣堪稱狂暴的大風,不僅老樹墩的木門被吹壞了,就連她昨天才撿回來的流浪型攝影機器也裂的更徹底了。
鏡頭整個裂成八爪魚,連同厚實的機殼也摔出了裂痕。
如果不是它晃起來聽不見內部零件摔碎的聲音,桑萌萌差點就以為它徹底壽終正寢了,雖然原本也是壞的。
黑沉沉的樹洞裡,小桑美人悽慘的站在黑暗裡。
她現在的狀況比中央廣場上那些猛獸看到的,還要更慘上一點。
從外頭灌進來的、除了風雪,還有避之不及的碎木屑,以及樹洞裡被吹散的幹稻草和那些無孔不入的酷寒。
那些木屑嗆滿了空氣,伴隨著驟然侵襲而來的低溫,讓桑萌萌的體力值瞬間從29掉落到28,附帶四肢麻木和刺痛的後遺症。
人類的視野沒有中央廣場上的那些猛獸強大,哪怕有光石微弱的光,桑萌萌也沒在第一時間發現木門吹破了,她還以為木門只是沒關好被吹開了,伸出手掌想把門拉上。
等冰冰涼涼的雨雪落到紅腫的手掌上,雙眼逐漸適應了黑暗,桑萌萌這才認清了殘酷的現實——
她臨時居所的看樣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