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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漆黑的眸光卻依舊一動不動地落在南知臉上,似乎在觀察著什麼,又似乎在出神。
過了不知多久,賀弦才慢半拍地回過神來,緩聲問道:「我們什……」
然而話說到一半,他卻又頓住了。
氣氛凝滯三秒,他吊兒郎當地改口道:「噢,就這事兒啊?」
見他語氣輕蔑,像是她小題大做似的,南知不服氣地撇撇嘴,正想反駁,卻又聽他補了句——
「以後誰再問你這些有的沒的……」
「你什麼都不用說。」
「直接讓他們來問我。」
雖然只是個小感冒,但由於賀大少爺向來金貴,這個週末翟婉和曲江柔都忙上忙下,一會兒給他煮這個一會兒給他燉那個。
南知作為半個罪魁禍首,寫完作業後也心虛地跟著幫忙,但她會做的東西不多,只能幫著端端碗。
唯獨賀耀城,樂呵呵地跑到兒子房間,調侃了一番:「淋次雨就感冒了?你現在身體這麼嬌弱嗎?」
「……」
賀弦正在那包「小餛飩」呢,聽見這話後沒好氣地把一團團紙扔進垃圾桶:「爸您要是閒的就去給我媽打下手去。」
「心虛個什麼勁兒呢?」賀耀城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莞爾一笑,「算了不問了,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吧。」
父子倆正聊著,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
本來門就沒關嚴實,南知也只是象徵性地敲了下,便端著碗進來了。
看見賀耀城在,她乖乖喊了聲:「賀叔叔好。」
「好好好。」賀耀城笑著點點頭,「你們給他煮什麼了?」
「雞湯,翟阿姨煮的。」南知把碗放到床頭櫃上,「說是增強抵抗力。」
聞聲,賀耀城斜睨了賀弦一眼,樂呵道:「煮這麼多?喝完了得十年百毒不侵吧,小弦能樂意嗎?」
「爸您有事兒沒事兒?」賀弦現在頂著鼻音本來就不樂意說話,偏偏賀耀城還一直擠兌他,他不爽道:「沒事兒幫我把作業寫了。」
「你是爹還是我是爹?」賀耀城被他氣樂了。
大概是想樹立點威嚴,他指著賀弦枕頭底下露出的書角說道:「沒事兒少看雜書,自己多大膽兒心裡沒數麼?小時候聽個鬼故事半夜都哭爹喊娘,現在還敢看這玩意兒了?我都懷疑你這次感冒就是受驚了。」
說完,他也不管賀弦那白裡發綠的臉色,朝南知笑了笑後便離開了房間。
南知聽了賀叔叔的話,也跟著覷了一眼賀弦枕頭底下的書角,咕噥道:「所以,我的漫畫你什麼時候還我?」
「急什麼?」賀弦瞥著她,又把書往裡塞了塞,「我這不還沒看完呢?小氣鬼。」
聞言,南知忽地一愣,「你也看這種書?」
上次她聽賀弦說這種書嚇人的時候,還以為他肯定沒興趣。
「幹嘛?」而賀弦大概是剛才被賀耀城擠兌狠了,現在宛如一隻驚弓之鳥,不能接受一絲絲質疑。
他輕哼一聲:「我看很奇怪?」
「……有點。」南知如實點點頭,「畢竟賀叔叔說你聽個鬼故事都哭爹喊娘。」
賀弦:「……」
「那是小時候。」賀弦似乎有些惱羞成怒,說話都咬牙切齒的:「我現在敢看了。」
「噢,那好吧。」南知對待和她愛好相同的人向來包容度很高,所以也就沒再急著要了。
她大大方方道:「那漫畫你就繼續看吧,看完再還我也行。」
週日晚上,南知刷完化學題整理書包的時候,忽然發現住宿意向回執還沒有給曲江柔簽字。
她把表格從書包裡拿出來,在意向上勾選好,準備去樓下找曲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