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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煩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但這是你非要睡的,你還一直耍賴。」
「我靠?」賀弦驚呆了,直接伸手把她從被窩裡挖了出來,質問道:「我耍賴你就讓我睡啊?那換個男的也這樣你也讓?」
「……」南知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麼多屁話和幻想,她現在只想睡覺。
她拍開他的手,重新背過身,不想再理他。
然而賀弦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依舊不依不饒:「南知!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
「這也就得虧是我,要是換個人你不就完蛋了?!」
南知聽著他在耳邊嗡嗡的好煩,再次抓過被子蒙過腦袋,說話聲音從被子底下悶悶傳出:「這句話還給你,要不是我收留,你昨天說不定都從23樓跳下去了。」
賀弦:「……」
賀弦:「你不要避重就輕!」
南知:「你不要不識好歹。」
賀弦:「……」
賀弦瞪著那坨雪白的被子看了好半晌,感覺自己被噎得氣都不順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儘可能地平靜下來和南知溝通。
但是他丫的就是平靜不下來。
他真的很難理解南知的腦迴路。
就因為他說要高空彈跳還不願意打地鋪,她就能放任一個男人跟她睡同一張床?
那要是換個人也來這招呢?!
甚至是……換她喜歡的人呢?
賀弦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二話不說再次把南知的被子拽了下來,又開始念經:「南知你這個做法真的很危險!」
「這種情況你就應該把我踹下去,或者把我潑清醒讓我滾回去,而不是放任我睡在床上!」
「你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嗎?」
「你對我這個不喜歡的人都能這麼心慈手軟,那要是換成你喜歡的蔣如松呢?!」
「哎呀!」南知被他煩得不行,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你好煩呀!」
她本來就只睡了四個小時不到,現在還要聽賀弦念經,脾氣猛地就上來了,惱火道:「又不是誰喝醉了都會像你一樣那麼難纏!」
「你老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我讓你睡床是因為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對我沒想法、你不會對我做什麼,所以我才同意的。」
「你能不能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
她話音落下後,整個房間霎時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
剛才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賀弦也驟然沉默下來,沒有開口。
只是沉默地盯著她,眸色晦暗,看不出情緒。
這奇怪的氛圍讓南知覺得有點不自在。
她抿了抿唇,正想說一句「沒事你就回自己房間」來結束這個話題。
誰料還不等她開口,賀弦卻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誰告訴你有些事必須得喜歡才能做的?」
「……」南知被問得一怔。
思緒也陡然混亂起來。
她還沒有從這份混亂中回過神來,賀弦就猛地伸出手,毫無徵兆地抓住了她手腕,把她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
電光火石之間,一陣天旋地轉驟然襲來,南知反應不及,整個人直接被賀弦壓在了床上。
兩個手腕被他一隻手鉗制著,完全動彈不得。距離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四目相對的剎那——
南知回過神來,近距離看著賀弦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莫名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你……」
「今天我醒得比你早,」賀弦嗓音沉沉,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眼底,透著一絲罕見的肅穆,「那如果我當時沒吵醒你,而是對你這樣,你覺得你能有什麼反抗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