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舊識(第2/4 頁)
哪戶喜歡偷吃人家祖墳貢品都是知道的,青衣莫不是翻了人家窗戶偷看的?
確定青衣是一定要做這些,薛是非反抗不了也不反抗了。說到底廷尉府也是他的仇人,只是這法子——
他輕嘆一聲,一邊背書冊一邊摸出個果子咔嚓咔嚓:“青衣妹妹,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勞逸結合?”
他搖頭:“就是那走科舉的才子也知道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我又不是天才,哪兒能都記住。”
“咱們是刺客,你知道什麼是刺客嗎?飛簷走壁,殺人無形,你這倒好,咱們還老老實實讀起書來了?”
說來能夠在四門全身而退的刺客不也就青衣一個,她於殺戮一道上的天賦更是無人能及,門主肯放人他都覺得奇怪。
但既然有機會脫離四門,為何又要跟廷尉府幹上。青衣是他們之間年紀最小的,按汴京世家貴女來說,不過剛及笄。
“廷尉府那老東西老謀深算,出行更是高手環護,你讓我記這冊子,當真就能割了他的人頭?”
溫潤的聲音自外傳來。
“你想要誰的人頭?”
姜藏月放下手冊,眸子靜靜看向鋪子正門。
青年掀簾而入,彎著眼眸笑如春風,外罩雲白緙絲白鶴大氅,昏暗天光裡,愈發溫潤動人。
姜藏月開口:“殿下。”
前幾日商議過關於大皇子的事情,最近紀鴻羽將大皇子先前負責的一些事移交到紀宴霄手上,是以他忙得有幾日不曾露面了。
她說過從一開始兩人之間就是交易合作,旁的便再無什麼。她幫紀宴霄遮掩過去巫蠱之事也只是為了不牽連自己。
各司其職,各為其政,紀宴霄有自己的事,她也有。
紀宴霄輕笑一聲,唇角的笑意略略拉平:“我自然是來尋人。”
若是無事相商,紀宴霄很少會出現在她面前,是以大多數時間她都在專注於自己的事情。
紀宴霄今日尋來聖祭堂,應是有事。姜藏月看了他一眼,表示回去再議。
薛是非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嘴裡的果子都要掉出來了,紀宴霄笑意泛在嘴角。
“紀殿下,坐。”薛是非這會兒是真不怎麼笑得出來。
“薛公子認識姜姑娘?”紀宴霄覺得有些煩躁,笑意也跟著有些奇怪。
為何總是有這麼多不相干的人呢?
姜藏月回眸看了一眼。
薛是非眼珠子一轉,清清嗓子:“姜姑娘也真是,這事兒都沒跟紀殿下說,改明兒登廷尉府,我可不就是姜姑娘嫡親的兄長了。”
院外寒風掠進來,轉身便與院內火炭消融,爐子上咕嚕嚕煮著茶。姜藏月視線又落在薛是非身上。
薛是非又不是傻子,什麼事當說什麼事不當說心裡有數,他興致勃勃:“紀殿下是來尋姜姑娘的?”
紀宴霄笑得平靜:“薛公子似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殿下有事不妨問我。”姜藏月淡聲。
聞言,紀宴霄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約莫在認真思考問題。
“聖祭堂的東家從不多管閒事,”他唇角再度揚起如同以往的笑意:“為何願意捲進廷尉府之事?”
薛是非眼神在他倆之間左右掃視,只覺得虎軀一震,姜藏月方開口:“薛公子跟廷尉府有滅門之仇。”
“滅門?”他眉眼柔和,似一江春水,如綢又柔軟:“聖祭堂三年前開在汴京,未曾想今日與姜姑娘謀劃到了一處。”
姜藏月沒什麼情緒。
倒是紀宴霄今日找到聖祭堂有些莫名,聖祭堂三年前開在汴京這事兒他特知道,如此說來薛是非跟紀宴霄應曾經有過交集。
姜藏月沒多說什麼,有些事心裡清楚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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