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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安的腿腳並不能支援他久蹲,他稍微直了直身子,活動了下腿,宋梔一直不鬆手,被拉的稍微起來了一點。
她昂著頭,沒什麼笑不露齒的習慣,一口乾乾淨淨的小白牙,眯著眼睛看他。
「好不好嘛,我陪你。」
她漂亮極了。
齊明安看著他們兩個身體相觸的痕跡,許是不經常開口的原因,他的聲音總是低低的,帶著一點點癢人心的微啞,恰好是宋梔最喜歡的那種:「那你小心一點,不要傷到了自己。」
「好」她小聲的應了一句,說是這麼說,心裡卻沒有多少想要給齊家好好幹活的打算,甚至,她開始想著早上沒來的及燉的魚湯。
想早點回去,可是還有一場好戲沒演。
她笑的很好看,然後鬆了齊明安的胳膊,抓的久了,他穿的外衫都起了一團的褶皺。
「小點力氣,你少抓一點。」齊明安真的一點點的教起了她。
「好。」宋梔鼻尖的汗倒是越冒越多了。
「那我這樣做對嗎?」她逐漸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不會用筷子的幼童時期,一點點的學習著技能。
新手無非是個控制力度不好的關係,有齊明安在旁邊把關,宋梔的學習能力也很強,很快就上了手。
都說一句話,是熟能生巧,但是宋梔偏偏要和齊明安在姿勢上下功夫。
「你松點手,力氣太大了,這樣會傷著你。」她穿的褲子實在是有些短了,站著的時候都稍稍的露著一些嫩|白的腳腕,一頓下來,褲子就高高的捲上去,嫩生生的腿露在外面。
堅硬的麥茬子長出地面十幾厘米高,一個個堅硬的很,皮子薄一點都能被輕而易舉的刮傷。
麥稈粗糙,麥芒扎人,她做的實在是緩慢了些,幾乎就是一根一根的割下來,明顯就是在拖進度,齊明安不知道怎麼想的,也反倒由著她,連帶著齊明安,也幾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太陽越來越大了,姥姥姥爺還沒有歇夠,跟他們聊天的已經走了,也不是人人都有這幾個好女兒的,大多數的老人並沒有這樣的所謂的福氣。
聊天的人沒了,姥爺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一菸斗的煙抽完,他磕了磕菸鬥,沒有繼續續上菸絲。
「幹活去吧,啥時候能幹完哦。」
在今天之前,齊明安幹活反倒比腿腳利索的人還要快,他們本以為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們兩個年輕人,總該做的比老婆子老頭子快吧。
但老長時間過去,他們的身邊終於堆了一小堆,還都是齊明安之前割的,兩個人還在地頭轉悠,做的程度似乎和魏老婆子之前做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合著這麼半天,這兩人是一點活都沒幹。
姥姥本就是個暴脾氣,這下子她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她慣會潑婦罵街,對他們雖然還沒到那個層次,但是話裡話外說起來仍舊十分難聽。
「讓你們到這裡來是來享福來了今天割不完南湖的地,不許吃飯,真是養了兩個廢物,什麼樣的家是養什麼樣的貨……」
「我倒是要問問二妮,還能管好自己的兒子不?」
「丟人玩意。」
齊明安似是聽慣了,他看了她一眼,半垂下眼睛,又慢悠悠的轉過去了視線,眼中的情緒辨識不明。
這些話不光是姥姥常說,有時候齊母在姥姥這裡受完了氣之後,也常常這麼說,他聽的司空見慣,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只有宋梔笑眯眯的臉上立刻掛上了受傷的樣子,她早上本就哭過了,到了現在鼻子仍舊又有一些微紅的痕跡,眼周也紅潤潤的,眼睛裡立刻冒出些水花來,她微微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將哭未哭的樣子。
「姥姥,您還給過我們飯吃啊?給您幹活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