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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有個製片人兼監製的好處:如果束玉在這的話,這些東西根本不用他來操心,偏偏束玉沒跟來,留在了南揚,於是這些東西全部壓在了他一個導演的頭上。
束玉當時的話他都還記得:「我知道你們這些導演都討厭有人騎在你們頭上對你們指手畫腳,說這樣拍不行那樣拍成本不夠。我希望這是一部好電影,所以我就不幹這種掃興的事了,所有一切你都自己看著辦,錢不夠了問我要,我來想辦法,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電影拍好。」
赤裸裸的信任,換做別的導演恨不得痛哭流涕抱大腿表衷心了,杜安卻是感激不起來,反而覺得束玉這根本就是在偷懶。
他甚至都有了立刻打電話把束玉叫過來的衝動,但終究還是沒打這個電話——大概他心底也有些害怕束玉要是真過來了對他指手畫腳的話,他是不是能接受。
算了,這個問題先不管了,把橫店的事先搞定再說吧。至於南揚的拍攝部分,就先讓束玉跟組試兩天看看,實在不行再讓她離組。
把這些思緒先拋到了腦後,杜安繼續剛才的話題,又問寧皓,「寧皓,你說呢,我該怎麼辦?」
寧皓說:「要我說,杜導,乾脆你就接受了唄。朱茜好歹也是個美女,比這丫頭可漂亮。」說著,他還指了指李倩。
李倩不甘心地再次反擊:「我才20,還沒長好呢!」
寧皓撇撇嘴,「是啊,你還『小』,我估摸著你永遠也就這麼『小』了。」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倩的胸部。
李倩看到寧皓的眼神,臉一紅,「流氓!」,然後就氣哼哼地看向電視,不理他了。
「但問題是,我……」
下面的話杜安說不出口了,不過意思大家都明白。
他不喜歡朱茜。
或者說,他對朱茜沒有那種男女之情。
寧皓隨口說道:「那你就暗示她一下。」眼珠子卻盯著李倩,記掛著怎麼從她手裡把遙控器搶過來——這電視劇太膩歪了,看得他直噁心,實在受不了。
「我暗示過了,沒用啊。」
杜安在床邊坐了下來,無奈道。
那是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他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的時候還特意去跟朱茜說了一下戲,希望她等會表演的時候「收一點」「這是在演戲,不是真的」之類的隱晦話語,不過看朱茜的模樣,顯然是沒有聽明白。
偏偏這種事又不好說的太明白,不然顯得他太自作多情,雙方多尷尬啊?
眼見著李倩把遙控器保護得很好,寧皓也只好接受自己要被這電視劇繼續摧殘的結果,終於認真地看向杜安,說了一句:「杜導,其實這種事在圈子裡很常見,經常就有演員因為拍戲的時候投入太深,拍著拍著就在一起了,倒是你啊,杜導,我看你演得時候那麼真,怎麼一齣戲就這麼冷酷無情了?」
杜安回了他一句「方法不同」。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朱茜入戲這麼深他卻完全沒感覺的緣故了:在之前拍《電鋸驚魂》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朱茜是屬於那種體驗派的演員,演戲的時候會全情投入。之後他透過《雷雨》來試朱茜的戲的時候,可以看到朱茜逐漸在向方法派過渡,慢慢在嘗試體驗派和方法派兩種表演方式的融合,所以演技有了一定的提升,但終究還是以體驗派為主,所以一拍到《風月俏佳人》她就控制不住了。
要是一場兩場還好,偏偏他們這一段時間以來天天都是感情對手戲,一次次的感情投入,讓朱茜這個體驗派逐漸開始沉淪了——她慢慢地真把自己當成了齊薇,把杜安當成了方伯倫。
這是一個好演員的幸與不幸。
反觀杜安,就不一樣了——這貨演戲的時候壓根就不投入一絲一毫的情緒,純粹是靠著表現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