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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你,別在我面前。」
02
姜宛回家,在宋燕面前絮絮叨叨,表演發瘋文學一整夜,第二天發了燒。
範柳原按門鈴來送藥,宋燕開門,兩人大眼瞪小眼瞧了半晌,她讓開一條路。
宋燕把客廳垃圾踹成一堆,又從髒衣服和沙發墊裡清理出一塊較為整潔的地方,拍了拍,大方道:「坐。」
「不用,我送了藥就走。」許煦把藥放在餐桌上,左右四顧,看見了姜宛擺在客廳的相框,眼睛眯起來。
那是一張舊合照,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勾肩搭背,笑得燦爛。中間最顯眼的那個亞裔男人長得最帥,是凌然。
手機彩洗,畫素不高。是拍下原照片之後列印的。
他低頭,整理了一下手腕,袖口釦子解開,挽上去。
「不好意思,我能去看看她嗎?」
他指了指姜宛的臥室。宋燕端著麥片粥沉思一會,聳了聳肩。
「但她昨天回來又心情很差,你小心被暗殺。」
他點頭,開門進去,迎面就被扔了個枕頭。好在手急眼快,接住了擺回原位,順手反鎖了臥室門。
姜宛坐在床頭,原本滿臉怨氣,燒剛退的臉上還有紅暈,眉毛皺成一團,吊帶睡衣肩帶滑下去半個,頭髮卷得像炸毛貓。
但就是很可愛。他愣在原地,思考上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姜宛是什麼時候。
哦,想起來了,是五年前。
他弄丟了她整整五年。
「凌然你這個狗東西!你怎麼好意思過來的!不是昨天說要我去愛別人嗎,你有種別吃醋啊,別t小心眼啊,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你以為你是誰啊!」
她罵完又咣咣扔過去兩個枕頭,他一個接住了一個沒接住,剛巧砸在臉上。許煦呵呵一聲,她頓時安靜了。
等他整理好儀容抬眼看,她已經把自己在被子裡裹成鴕鳥。
原來是認錯人了。
他走過去,企圖把她從被子裡刨出來。但姜宛倔得像頭牛,力氣又大得出奇。沒辦法,他在床邊耐心坐下,苦笑一聲。
「你打算這輩子都在裡邊了?」
等了會,等到鴕鳥沉悶回答。
「我今天請假了。你來幹什麼。」
他有點好笑,又有點生氣。隔著被子敲她腦殼。
「他能來,我就不能來?」
半晌,又自言自語:「而且,明明我先來的。」
「你幼稚不幼稚啊,許煦。」
嗯,會認人了。
他滿意地笑,用力揪被子,僵持中姜宛鬆了手,他手撐著床邊沒倒下去,看見她通紅的側臉。
「沒你幼稚。我拿了藥,把藥吃了趕緊滾來排練。導演說了春節前帶妝排最後一次,只准你一天假。」
姜宛嘴角下撇,他立刻服輸,嘆口氣,拿出手機發了行訊息,之後拍了拍她腦袋。
」我剛和製作人說,你病得單腳進棺材,她準你多放一天。」
姜宛破涕為笑,翻身下床,取了床頭杯子喝了口水。「謝謝你啊。」
許煦環臂看著她。吊帶睡衣寬鬆,但越是寬鬆,越隱隱約約勾勒她曲線。晨光從窗外照進來,照著她吞嚥茶水的流暢下頜,到鎖骨的那一條線。
口乾舌燥。他把視線挪走。
「能不能避嫌。」
姜宛白了他一眼:「我們排練不也穿這樣?」
《淺水灣飯店》有好幾場臥室對談的戲,她道具絲綢睡衣好幾套,比這個還風姿綽約。
「那是臺上。」
許煦磨了磨後槽牙。
「前準小舅媽。好歹我也是個男人,你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