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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跪不罰跪的不好說,但曲牧亭如何看不出來這花英姑姑是想借她的勢?這人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恐怕早就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只是如此直白的將自己的目的說出口,曲牧亭還是有些不快的。
她來這棠英樓,本就是為了圖個放鬆輕快,跟以前下班去逛個酒吧喝兩杯是一樣的道理。現在多了些目的,就沒有了尋樂的滋味,誰也不至於給自己花錢買麻煩。放下手上的茶杯,曲牧亭客氣的笑了笑:&ldo;既然也沒有見到雲娘,我也不等了,就此先走一步。&rdo;
&ldo;穆爺慢走。&rdo;花英姑姑見她要走,也知道是自己的話惹了她不高興,快步繞到曲牧亭的身前,擋住了曲牧亭要離開的路。
曲牧亭皺著眉頭:&ldo;姑姑這是何意?為何要擋我出路?&rdo;
花英姑姑咬著牙,一狠心索性說了實話:&ldo;雲娘她不是接了外客,雲娘她是接了不該接的客,如今只有出來的氣沒有進去的氣。我知夫人身份尊貴,求夫人救我棠英樓一次吧。&rdo;
說著就朝曲牧亭跪了下來,額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曲牧亭還沒反應過來,那血跡就已經滲了出來。
&ldo;扶姑姑起來說話。&rdo;曲牧亭猜到花英姑姑可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剛才花英姑姑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曲牧亭只當她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來給棠英樓的花魁競選做個噱頭,來爭取最大的利益。
卻沒想到花英姑姑是遇見了麻煩來求她的。看著那殷紅的血跡,曲牧亭不由自主的就心軟了,在古代,女子地位本就不高,尤其是她們這些青樓女子,不過都是供人玩樂之物。偏偏也就是她們這些地位不高的女人,為了生存,努力的向上,學習著各項本領。即使身在汙濁之中,也並沒有放棄過生的希望,僅這一點就是值得敬佩的!
心軟歸心軟,她也不是沒主見任人拿捏的。別說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花英,就算她真的能幫,也不能讓花英姑姑覺得她就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不然以後恐怕少不了被她拿捏著做些別的事。
曲牧亭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在這千百年前的青樓老鴇面前,她還嫩的很呢!
端架子她在太子府也練了不少時間,信手拈來很隨意,合了扇子翹著腿,細細的品了口茶以後才說道:&ldo;姑姑有什麼話說,就請說吧,不用這般,我可消受不起。&rdo;
小蘇扶了人起來,就乖乖的站在了自家太子妃身後,一副家教很嚴的樣子,垂手低眉不敢多話,就是為了給自家太子妃撐著氣場。
花英姑姑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了,如果不把握住,她這棠英樓恐怕真的難逃這一劫,到時候這樓裡一群可憐的姑娘,怕是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
曲牧亭見她遲遲不開口,也並不催促,只是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能讓花英姑姑不惜跪下求她,可見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雖然她是太子妃,但礙於她對這個太子妃還並不是那麼的瞭解,這件事她能不能幫,能幫到多少,都還是個未知數。
&ldo;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就與夫人說實話吧。&rdo;花英姑姑下了決定。
&ldo;難不成姑姑還想編個理由糊弄我?&rdo;曲牧亭冷冷的說道:&ldo;能讓姑姑不惜以血留我,看來不是小事情,姑姑如何料定我就能幫你?說到底,我也不過就是個婦道人家。&rdo;
&ldo;若是別人,姑姑我恐怕也就不開這個口了,但夫人不同。&rdo;至於怎麼個不同法,花英姑姑並沒有說,拿手絹擦了下額頭,才緩緩說道。
&ldo;其實,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早晚都是要出事的,就算不是雲娘也會是別的姑娘,我提心弔膽的過了這麼長時間,如今,雖然出了事,可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