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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書毅好奇地問:「妹妹,你在做什麼?」
「嘿嘿,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菡姐兒這面攪得好。」徐氏贊了一句,把麵碗傾斜了,用筷子沿著碗邊,一絲一絲地刮進翻滾的鍋裡,然後灑入蔥花、菜葉,略煮一煮,又打了蛋汁。
這時,方巧菡捧著小碗說:「嬤嬤,醬汁調好啦。」
「嗬,姐兒也會調這個了。」徐氏接過碗嗅了嗅,「味兒不錯。」
方巧菡眼睛笑成兩彎月牙:「我就自己瞎琢磨的。還怕調重了口味,嬤嬤說好那就是好啦。」
前世有大半年是在戰場上度過的,這些手藝早就磨練嫻熟,她想讓兩度受傷的秦正軒美餐一頓。
方書毅插嘴:「軒哥哥說好才是真的好。」
「」這便宜哥哥倒戈也太快了些。
開了鍋,停了火,方巧菡盛了滿滿一大海碗。大狗提醒,劉師傅也在呢。她只好一連盛了兩碗,交給徐氏送去病房。
李淮王松拎來一提食盒一瓶酒,八九個盤子滿擺在床前,算做給新認師徒簡單開宴。大夫已又處理過傷口,再三叮囑要忌口,秦正軒便不怎麼動筷子,酒菜多讓作陪的李王兩人吃了。
見徐氏端來熱騰騰的湯餅,劉奉全先自就口中流涎,這也太香了,竟蓋過了外頭館子端來的餚饌。
秦正軒聞到香味也垂涎,一看就知道這是把劉奉全的也做了,微微笑道:「師父請。今日飲不得酒,粗粗拿這個代了。」
「是呢,改天咱爺兒倆再好好喝一頓。」劉奉全口水差點滴落,顧不得碗沿滾燙,趴在上頭猛吸溜一口。
天爺,咋這麼好吃。面絲筋道滑嫩,麵湯濃稠馥郁,吃到嘴裡簡直想把舌頭給吞了。
李淮王松看得也饞,又不好爭吃病號飯,只得酸溜溜道:「這是賢高徒未來內人親手做的,劉老哥好口福。」
「噢?」劉奉全看向徒弟,秦正軒只是笑,不否認也不解釋。
劉奉全已當真,心裡略失望,家裡最小的女兒剛過十五歲,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說給這小子呢。
「能叫過來我見見麼?」他打消了招婿念頭,又生出好奇心,「就怕你這媳婦兒害羞不肯。」
秦正軒看看徐氏又看看李淮王松,點頭笑道:「謹遵師命。」
如果不是這兩人在場,他就直接跟師父說清楚了。巧菡是個好姑娘,他就是將來不娶她,也不想她給人做妾。
想到她那認真沉思的樣子,忽然也好奇,等下她見了劉奉全,會怎樣應對?
方巧菡和方書毅正在廚房吃飯。大狗幾人另去胡亂買了些炊餅火燒,就著噴香的面魚湯,個個吃得咂嘴舔唇的,吃完還要添,眼看鍋底兒露了出來,嚷著要她再做一鍋。
「好哥哥們,」方巧菡無奈,「總要等徐嬤嬤回來。你們把她那碗都吃了,不再做還能怎樣。」說著話,已又舀面加水拌了起來。
這時徐氏端了兩隻空碗回來,小聲把劉奉全的話告訴她,「怎麼辦?其實也尷尬,秦少爺是救命恩人,咱們又不好當面說破,那不是給人家沒臉嗎。」
「嗯」方巧菡略一沉思便道,「不打緊,我過去叩拜便是。嬤嬤放心,我理會得。」
劉奉全看見推門進來盈盈而拜的小姑娘,差點老淚縱橫。天哪,這女孩兒和先少夫人太像了,簡直就是個縮小的廖綺璇。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見她的情景。
那是春光明媚的三月,他隨韓澈巡城。廖綺璇陪著國子監祭酒佟大人家的小姐佟雅蘅,尋找她丟失的簪子。佟雅蘅一個不小心,差點撞上韓澈車駕,嚇得倒在地上。廖綺璇急忙彎腰攙扶,佟雅蘅卻好像嚇癱了一般,怎麼都站不起來。
左右家將見了也不敢造次,韓澈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