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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目標是什麼?
舒家嗎?
衛靈兒咬唇,在她來之前,舒家是這樣的嗎?
抑或是她的出現,打破原來的平靜?
「怎麼不說話?」
舒瑾見衛靈兒又不知在想什麼,唯有問,「靈兒有什麼看法?」
衛靈兒不知道該怎麼看了。
她摸一摸鼻子,道:「大表哥,你說的情況好複雜。」
舒瑾也有些無奈。
他擔心不和她說這些,她要胡思亂想,不知把事情想得多嚴重,說不定便開始籌謀著怎麼離開,才不得不告訴她。畢竟剛剛她有一瞬的表情太過凝重,儼然想到因她而起、非常糟糕的情況上去了。
但他不認為這兩次的事和她那些秘密有牽扯。
哪怕有也不能叫她這樣想。
「複雜歸複雜,但更大的問題是,這一次也未必能掌握證據。」
舒瑾說,「不過這一次他們依然沒有得手。」
衛靈兒默默補上後面半句:「極可能,仍有下一次。」
舒瑾頷首,又說:「只是不能再這麼被動。」
衛靈兒不確定問:「大表哥,已經有了別的什麼謀劃嗎?」
她感覺舒瑾並未把他全部的猜測都說與她聽。
舒瑾微微一笑,語聲低醇:「總之,靈兒莫太擔憂,若是府裡的人所為,等於是舒家的人所為,這便不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
衛靈兒張一張嘴,想說話。
舒瑾笑道:「所以也不必說什麼道謝之類的話,不過靈兒上一次送來的桂花芡實糕味道不錯。」
衛靈兒終於也微笑說:「那我明日再做一些,給大表哥送來。」
舒瑾點頭:「多謝靈兒。」
……
如舒瑾所想,那些假扮的山匪斷了線索,那些流民雖然被找到了,但都是一些老人、婦人以及孩子,想查也無從下手。當時一片混亂,是誰趁機弄暈護衛和車夫的弄不明白。若想找這些流民單獨問話,立馬會被其他的人圍起來。
再後來流民沒有被妥善安置的事被上報到了皇帝面前。
朝堂上因此生出一陣風浪。
衛靈兒那一日和衛昭離開扶風院後,慢慢琢磨舒瑾的分析與猜測,覺得不無道理,才稍微安心。
她更怕風波因她而起,舒家被無辜牽連。
這個中秋節,對於衛靈兒和衛昭而言,終是過得有些惴惴。
那一份過節的歡喜也難免淡淡。
不過,答應為舒瑾做的桂花芡實糕,衛靈兒翌日給他做了,是帶著衛昭去採摘的桂花。做好之後她便送過去扶風院,亦託舒瑾派人送一份去徐家給徐庭耀。
沒有查到線索,故而和吳大那次的事一樣未聲張。
隨衛靈兒和衛昭出府的兩名護衛和車夫,在得到舒瑾的吩咐後,更對那些事半個字都不與人提。
而一直在等訊息的呂姨娘,過得好一陣子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不曉得這些事,只知自己給了呂世飛銀錢,而呂世飛答應她的事,不說做沒做到,更好像是什麼都沒有做。
否則怎麼也該有些動靜才是。
然中秋那日,衛靈兒和衛昭從外面回來,平靜如常,那名車夫、兩名護衛皆毫髮無損。
這個堂弟竟騙她那麼一大筆銀子!
呂姨娘恨得咬牙,暗中派彩月去上呂家找呂世飛,卻連呂世飛和馬氏的面都見不到,後來更得知他們已不在鄴京,去了別地,也不曾說幾時回來。
她更堅信自己被呂世飛騙銀錢。
只想著若他日見到這位堂弟,定得給他好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