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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趙宗實轉過身,拉沈絳坐在腿上,“我和滔滔真的沒有什麼,你不要掛懷了好麼?”之前趙宗實已經和沈絳說了他和高滔滔的真實關係,沈絳很震驚,原來史書上記載的也不都是真實,起碼這段,史書裡沒有。
沈絳嘟起嘴,“我沒有掛懷啊,”而且頊兒總是你倆生的吧,所以也不算真的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她什麼樣子,還有,希望她在宮裡能夠照顧你。”以高滔滔過人的智慧,應該可以在生活細微之處保得趙宗實周全。
“絳,最近怎麼了?這麼關心我?”趙宗實心裡甜蜜著呢,只是嘴上非要沈絳說出來。
怕你連36歲都活不到,沈絳白了他一眼,沒回答他這惡趣味的問題。
“到底帶不帶我去呀?”沈絳坐在趙宗實腿上扭來扭去。
“別動了,帶你去就是,再動你今天就出不了屋咯。”趙宗實點點沈絳的鼻子。沈絳立刻乖乖不動,從趙宗實腿上下來。
“走吧。”這傢伙,果然是故意在我腿上扭的,趙宗實感覺自己越來越拿這壞蛋沒辦法了。不過看著沈絳越來越開朗,趙宗實也開心,第一次在秦州書院見他的時候,那冷漠疏離的表情讓人看了很辛酸。知道他肯定在家道中落之後過得艱辛,卻還要在學生面前裝作堅強,實在惹人疼惜。所以把小頊兒託付給他,壞心地就是想看他無奈之後,給予他關懷,誰知道,他倒是把自家兒子管得服服帖帖,教出的兩個學生更是一天比一天青年才俊。
然後,那年冬天,他去眉山過年,那一大桌子奇奇怪怪的食物放在形狀更加奇怪的大鍋裡煮,讓趙宗實十分驚奇。可是沈絳當時卻和他打官腔,讓他十分不爽,懲罰似的把他捉到床上壓著睡了一晚,可憐的沈絳那時候還真以為是因為趙宗實睡相不好所以壓著他呢。
再然後,他們有了書信上的來往,先是例行公事般的彙報趙頊的學習情況,後來漸漸有了噓寒問暖,結果那年秋天,周敦實走後沈絳對學校教學內容改革的失敗讓他心灰意冷,果然想到向他者遠在千里之外的“筆友”(這詞是倆人通訊時沈絳教他的)求助,然後,趙宗實贏得了沈絳更多的信任,而趙宗實則一點點努力著,儘量不唐突地向沈絳含蓄地表達著傾慕,只可惜那笨孩子根本沒有感覺到。
幾乎是盼著新年的到來,趙宗實可算有機會去見沈絳了,可憐的小頊兒原來只是幌子?正巧那天沈絳一個人過年,小小的白色身影幾乎要融化在濃濃的烏雲和寒風中,表情無比寂寞,想必一定是在這團圓的節日裡想起了家人,幾乎想也沒想,趙宗實就拉起沈絳的手,帶著他上路了。
路上,沈絳單薄的身子被風吹得瑟瑟發抖,怕他和頊兒著涼,細心的趙宗實把披風蓋到了他倆身上,這沈絳真是小的可以,幾乎沒有什麼分量和存在感,結果就是這小小的身子,充滿了智慧和勇敢,幾乎不用動武就平息了土匪,可惜他們不是單純的打劫,而是刺殺。沈絳當時無條件的信任讓趙宗實決定要保護他一輩子,不讓他受傷。
可是就在他下定決心後的那天早上,他為他披上那大紅的披風后,冰冷的利箭差點刺穿沈絳,趙宗實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和無力,也慶幸沈絳沒有受傷。
結果自己在沈絳門前自責徘徊一下午,卻聽到了沈絳那大逆不道的《蝶戀花》,急忙衝進去叫他小心,卻被沈絳低低的笑和眼中的得意吸引,沈絳笑著讓他喚了一個新的名字,說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他是特別的,趙宗實很激動,若不是他不想破壞他們暫時平衡的微妙關係,他真想撲過去要了他。
晚上,沈絳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范仲淹那慶曆新政,並悲慼得可以,讓兩人同時感慨,幸好,還活著,活到了兩人相見的一天。趙宗實和敞開心扉的沈絳過了一個快樂溫馨的年,然後逗弄著紅得象蝦子一樣的沈絳送他和頊兒回了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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