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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騰被唐與蓮盯著心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當然了，臥室肯定是給你住的，至於我嘛，住客廳也可以的……」

司騰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

唐與蓮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把自己那個行李箱推進臥室。

司騰見狀，連忙將自己的行李箱一起跟著推進去，並道：「你的睡衣在我的箱子裡呢。」

臥室裡有個大櫃子，唐與蓮要把衣服掛進去，司騰殷勤地主動將活攬過來，並把唐與蓮推到床上坐著。

「你休息，我來做就好。」司騰將兩個行李箱一起開啟，把自己和唐與蓮的衣服一起掛進去。

唐與蓮看著衣櫃裡，兩人的衣服交錯地掛著，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曖昧，眼神裡閃過細碎的情緒。

「就剩半個月了，在醫院住不就行了嗎？怎麼還這麼麻煩租個房子？」唐與蓮問道。

司騰邊掛衣服，邊解釋，「醫院的環境總歸壓抑，出來住能舒心點嘛。而且……我們也不只是住半個月。」

唐與蓮皺眉，「那你打算住多久？」

司騰輕輕地關上衣櫃門，猶豫片刻後，轉頭看向唐與蓮，認真道：「三個月。」

唐與蓮見司騰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眉間的紋路皺得更深了。

他十分不理解司騰的做法，想到走之前司騰和護士的對話，唐與蓮沉下了聲音。

「你搞什麼名堂？打算在這兒娶媳婦不成？」

司騰深深地看了眼唐與蓮，低頭繼續整理行李箱裡的東西。

「要娶也是娶黃面板黑眼睛的同胞，在祖國的土地上風風光光地辦婚禮，到這裡娶什麼媳婦。」

「那怎麼要住三個月？」唐與蓮不解道，「我就請了半年假，還要回去上班呢。」

「我幫你延長了。」司騰輕聲道。

唐與蓮從床上站起來，「你幫我延長了？怎麼延長的？」

司騰默了默，還是如是道：「我來之前打探過了，你們院長的父親，以前也是從部隊出來的。」

唐與蓮一聽就懂了，司騰家是純正的紅色家族，往上三代都官居要職，幫他請個假太容易了。

「你為什麼要給我延長假期？而且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唐與蓮臉上布上冰霜，語氣也沉了下來。

唐與蓮生氣了，司騰低著頭擺弄唐與蓮的藥盒，沒敢開口。

唐與蓮臉上的冰霜越來越厚。

他發現司騰最近做事很霸道，不跟他商量，而且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

瞞著他出來找房子，單方面決定他出院時間，甚至連他的工作也插手，強硬地延長他滯留國外的時間。

「為什麼要延長？而且不跟我商量一下？」唐與蓮冷若冰霜地問道。

司騰低頭搗鼓藥袋，試圖拖延時間，但唐與蓮一直站在等他的回答。

司騰知道躲不過去，於是搪塞道：「難得有時間出國一趟，趁機多留幾天嘛，我們也到處玩玩啊。」

「那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唐與蓮耐著性子再次問道。

司騰對著攤開在地的行李箱，底氣不足道：「你還在養身體，這點小事，我不想你煩心。」

唐與蓮自然是不相信如此這麼敷衍的回答，盯著司騰的頭頂半晌，一言不發地轉身出了臥室。

這套房子就一層，室外零下的溫度不適合散步透氣，所以唐與蓮出去也是呆在客廳。

不管司騰如何磨蹭，兩個行李箱總有收拾完的時候。

在房間裡來來回踱了好久，司騰最後咬咬咬牙，鼓足勇氣出去了。

唐與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對著窗外的花園發呆。

這個時節的花園，除了光禿禿的枝頭，沒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