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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慈愛端詳著她,「我生產當日,昏昏沉沉。隱官突遭大火,我被人救出。醒來後你阿父便交待我,要將你做小郎養。原因如何,他不說自有他的苦衷,我也從不多問。」
趙母想起當日,仍是心有餘悸。她產子後虛弱,還未看上一眼,孩子便被抱出去交給趙父,緊接著就有人叫起火了。所有人亂成一團,她倉皇之下和趙父走散,被人撞暈,醒來後,一切都結束了。
那場大火燒掉了半個隱官,五十多名刑徒睡夢中驚醒,卻來不及逃離,活活被燒死。至今,留下的地磚上,有些角落還存著火舌燎過的焦黑陰影。
趙高也為趙父這迷惑行為感到不解,陪趙母說了會話,到晚些時候,趙父回府,一家四口終得圓滿。
一月後,秦王下令冊立趙政為太子。訊息一出,眾人形色各異。華陽太后在宮內生生摔了屋內所有器物。成蛟乖順伏地,臉上黑雲密佈。
「都是群廢物,」華陽太后一腳踢開竹簡,「竟然連個小小文吏都奈何不了!」
空蕩蕩的殿內只有華陽太后震怒的低吼,成蛟身側垂首站著的年輕男子見慣了這副場面,嘴上附和著安撫她幾句,心裡不以為怵。
「呂相還真是有幾分本事,讓大王對其言聽計從,」男子走過去自然摟住她,「此前的事,不想他們早有防備,未能將那趙高拉下。若不是咱們的人發現得早,殺了那小吏。按計劃,趙平和趙高,早就是皇陵裡的刑徒了。」
派去的人臨時倒戈,明明是衝著呂不韋府上趙高去的,最後箭矢偏離行跡,居然扎中了趙平。
一個毫無用處的隱官文吏。
華陽太后橫斜他一眼,揮落他的手,「這時候說事後話又有何用?!」
男子腆著笑臉湊上去,「咱們不是還有那高陵君麼?只要用得好,還怕他不唯太后是尊。」
「你以為那高陵君是任人磋磨的蠢笨之輩?」華陽太后登時懷疑男子的腦子,是不是被方才自己那一腳踢中了,「他看似對我俯首稱臣,暗地裡,誰知道他又在謀劃什麼。」
男子一聽,心裡暗暗道:高陵君早就是你裙下之臣,以為我不知麼?
他軟下情緒,「高陵君再狂妄,也敵不過太后足智多謀。要不,容小人再去挑幾個容貌艷麗的趙女,他口味獨特,小人府裡的人還是能用得上。」
高陵君人是老了,心卻鮮活,府里美女如雲,夜夜笙歌。秦王宣召,還會因徹夜未眠,直接睡倒在入宮的路途中。目中無人,且狂妄自大。要不是有些舊臣聽命於他,華陽太后才不會花功夫和他周旋。
「你府裡的人?」華陽太后挑起紅唇,掃了一眼地上默不作聲的成蛟。男子眼光獨到,他有把握的人,定是不會差到哪去。
男子也跟著看他,轉頭道:「太后一日勞累辛苦,不如,讓小人來服侍太后吧!」
「嗯。」華陽太后慵懶應聲,由他引著躺在塌上。
「公子,」男子喚成蛟,見他抬頭,男子偽善笑道,「可要仔細看著些。」
說罷,他先取匝淨手,自懷裡掏出一盒濃香馥郁的白色膏藥。拿銀勺挖出一小塊,置於掌中,輕揉預熱後,緩緩貼在華陽太后額角兩側。
成蛟趴在地上,頭微微抬起,視線從下而上,望著華陽太后在男子手下逐漸軟化放鬆。男子手法奇異,雙手一寸寸往下,探入華陽太后衣內。看著塌上的太后輕吟出聲,男子甚為得意自己的好「手藝」。
這番景象,成蛟見了無數次。初時一股無名怒火集在心中無處宣洩,他便去挑釁趙政。憑什麼只有自己要看這些不堪入目的靡靡畫面,他卻能和王后在一起其樂融融?
憑什麼他有可以親近的人,自己卻連服侍的宮婢都要經太后之手?
憑什麼他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