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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的轎子備好,沈輕別從廚房拿了一個三層的食盒,宗人府雖說是專門用來監禁皇室子弟的,但伙食不比普通牢獄的好,她在「寶和樓」訂了膳食,就要給他送去。
春生打點好一切,便跟隨著轎子一同入了宮門,家丁們一路都沒有停下,一口氣將轎子抬到了宗人府前停住。
沈輕別掀開簾子,手裡的食盒拿的穩穩噹噹,春生伸手將她接下來,便往宗人府裡面走,家丁們則留在外面待命。
宗人府自然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起初根本不會讓沈輕別進去,無奈之下沉輕別去求了太后,求得了聖上的一副令牌,準許進去探望一個時辰。
裡面的環境果然不會很好,宗人府常年失修,皇上也不會撥款翻修一下宗人府,很多地方都飄進了雪粒子,有的角落裡還有雪堆和冰渣子,據說宗人府每年冬天都要死一兩個人,就是活活凍死的。
「父皇,我冤枉啊……老十九不是我毒死的……有人陷害我……」
「好漂亮的美人啊,今兒來這裡,還帶了食盒,想必是想和我共進良宵的是不是?小美人……本王已經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快過來,來啊……別走啊……」
「哈哈哈……狗皇帝,我可是你親兒子啊!這麼冷的天你把我丟在這裡,不怕世人說你毒辣嗎!」
攙著沈輕別的春生厭惡的看了看四周的王公貴族,更是被剛剛那個言辭孟浪的人一陣噁心,這裡到處散發著一股惡臭,牢裡面的破碗了還有蟑螂和老鼠,甚至有些犯人已經精神失常,就地出恭……
怎麼會有這樣汙穢不堪的地方?春色厭惡的同時又是一陣同情,這裡的人或是被陷害或是失言,便是一輩子都毀了,進了這宗人府,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出去的機會。
想到這裡,她便瞥了自家小姐一眼,那日小姐在壽宴上說的話她也聽見了,此生非四皇子不嫁,若是四皇子終身出不了宗人府,那小姐要一輩子不嫁人嗎?
很快她看見神色經常淡漠疏離的小姐突然變得異常明媚,眉眼彎彎似在微笑,獄卒將一間牢房的鎖開啟,那笑容落在牢中的人身上,只見四皇子緩緩由盤腿坐著而站起來,看見沈輕別後溫和一笑:「來看我了嗎?」
春生看著牢中俊美的男子,一下子也覺得,小姐會這般傾心與他,不無道理。
四皇子是聖上十四個兒女中,最優秀聰慧的,也是天家人中皮相最好的,只是過於陰柔,會讓人覺得雌雄莫辨。
更何況這個男人不吵不鬧的在宗人府這個恐怖的地方待了四年,一點都沒變,就好像他從未被關住過一樣,他的笑容依舊很暖,說話的語氣和話題,還是那樣輕鬆詼諧。
不得不說從某些方面來看,這是個深不見底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一個笑容,都好像在算計著什麼。
可沈輕別卻想不了那般多了,拿著食盒跨進去,眼光瞥到他雙手上的手銬,立馬皺起了眉,對著外面的獄卒嚴厲說道:「還不快過來給四皇子把鐐銬開啟!」
獄卒麻木地道了一聲「是」,便進去給靳語塵開啟了鐐銬,拿著鑰匙離開了這個地方,到前廳那裡候著,一個時辰後便會回來。
靳語塵的目光一直注視在沈輕別身上,臉上的笑容仍然不變:「輕別何苦這樣,反正你走之後這鐐銬我還是要戴上的,規矩在這裡,你莫要再管了。」
沈輕別放下食盒,從腰間取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瓶子,走到靳語塵跟前,臉上泛起紅暈,細聲說道:「你將袖子挽的高些,我給你上藥。」
靳語塵乖乖的按她說的來做,沈輕別小心翼翼的開啟瓶子,從小口中倒出一些藥液在食指上,輕輕撫上他的紅腫之處,神情專注認真,可耳根卻紅的發燙。靳語塵摸摸她的臉,眼裡閃過一絲疼惜,幽嘆道:「以後,莫要再